“費明澤,你在發燒,自己不知道嗎?”
“我還以為家裡地暖太熱了。”
“你的藥呢?”
“衣服口袋裡。”
鹿子初找來藥片,又倒了水,“生病了到處亂跑也就罷了,竟然還喝酒,有沒有吃頭孢?你是嫌自己是千年禍害,能夠長命百歲嗎?”
費明澤很給麵子笑了笑,許久沒有聽到鹿子初有接下來的反應,於是抬眼看他,卻看到他有些出神,他問,“怎麼了?”
“為什麼心情不好?”
費明澤拿起桌子上的藥,端起清水,“那你有什麼好事可以給我分享一下嗎?”
“怎麼聽你這話,我好像總是幸災樂禍一樣?”
費明澤不滿,低聲細語說,“你也知道自己總愛幸災樂禍啊?”
鹿子初嗤笑,“又在翻舊賬,我看你還是病得太輕。”
費明澤往下躺了躺,閉上了眼睛,“睡覺。”
***
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中午。
費明澤渾身熱汗。已經踹了好幾次被子,隱約記得鹿子初給他蓋了好幾次。讓他火大,都想拿來繩子將他整個人捆在被子裡。
費明澤聽到外麵的小客廳裡傳來鹿子初和人打電話的聲音,“公司裡的事你和馬克盯著——《誰主沉浮》的事有葉總和蘭迪就行,若是有對接——馬克?
“他這次這麼主動乾嗎?有情況哦……我今天不去公司了,生病了。不是我,是費大少爺……好的,我知道了。”
鹿子初掛了電話,來到臥室看費明澤醒了沒。
一看到被踹到地上的被子,臉色立刻變了,剛想說什麼又忍住了,默默將被子撿起來,重新給他蓋上了。
“我都熱死了。”
鹿子初把手伸進被窩裡在他脊背上摸了摸,“汗沒發透,病就好不利索。”
費明澤心裡很受用,“我想洗澡。”
“不行。”鹿子初把藥拿來。
費明澤就著他的手吃了,“你今天不去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