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也不知道。
他好歹把藥吃了,然後就要去睡。
費明澤拉住他說,“把衣服脫了。”
鹿子初愣了三秒鐘,“做——做什麼?”
費明澤給他看了看一支藥膏,“還有外用的。”
鹿子初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
達·芬奇,【——失望。】
“那個……我還是……嗯,自己來。”
“沒關係。你是病人,我讓著你。”
“我自己會。”
“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鹿子初乖乖脫了睡衣,隻穿著內褲趴在床上。
費明澤給他上藥。他的手指溫暖又柔軟,在他身上遊走,圈圈畫畫。
鹿子初覺得他的心亂得很徹底。
尤其是費明澤的手從他的脊背往腰窩滑落,然後,到了尾椎骨那裡。
他像是一根火柴,鹿子初的身體就是那火柴盒上的擦火皮。
平日相安無事,歲月靜好。
隻要一有肢體接觸,火苗立刻就劈裡啪啦起來。
費明澤說,“把內褲脫了,屁股上也有。”
鹿子初沒動。
“聽到沒?”
鹿子初假裝自己在睡覺。因為他的身體從剛才開始就在精神矍鑠,似乎在向它的主人控訴他二十四年的空虛與不滿。
這種狀態下,鹿子初哪兒敢起身?
費明澤似乎相信了,沒有繼續問下去。聽動靜是睡去了。
鹿子初等身體平息下來才敢起身,然後一轉頭就對上一雙清冷如寒星的雙眸,他嚇了一跳。
捂住胸口,那裡是狂跳不止的心臟,“你大晚上不睡覺,就為了嚇人嗎?”
費明澤側著身體,托著下巴看他,神色頗為玩味,“你不是睡著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