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看他這樣倒是看明白了,這小子絕對是在吃醋,隻是他心裡猶然未覺,又聽他這樣的語氣,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和自己鬨彆扭。明明彆人一眼就看穿的事情,他還在欲蓋彌彰。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鹿子初記掛著顧寒竹拜托給自己的事情,再者說,江圖南又是自己最親的兄弟,他的事情自己當然要不遺餘力。
若是兩個人能夠相伴一生,他當然喜聞樂見,更是想要去成全,可又知道江圖南這個刺兒頭的擰巴脾氣,隻好采取迂回戰術,旁敲側擊,“過了年安然就要結婚了,現在江伯父也安頓下來,隻剩下你一個,你也該上點兒心了。”
“你是七大姑八大姨嗎?催婚的事情竟然都安排上了。”
“哎,老實說,寒竹哪裡不好?就沒有想過要走到婚姻那一步?”
“沒有。”
“為什麼?她哪裡不夠好嗎?”
江圖南不說話了。
鹿子初抬腳踢了他的鞋子一下,“說話啊。”
江圖南明知故問,“說什麼?”
“寒竹哪裡不夠好?”
“她哪裡都很好,好的像是仙女一樣,愣是讓人找不到一個缺點——”
鹿子初心裡一咯噔,還以為是江圖南在胡亂對付自己,不曾想他又繼續開口了,把後半句補全。
“有的時候不是對方不夠好才沒有走下去的可能。恰好相反,正是她太好了,根本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所以你能做的隻有放手,任由她奔向比自己更好的人。”
“可你也不差啊——”鹿子初這是真心話,而不是安慰之語。江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