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一個葛大爺躺,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一手捏著一顆山楂塞進嘴裡,“彆人肚子裡懷的是孩子,我的肚子裡懷的是便便。”
費明澤一臉嫌棄的表情,“你能高雅一點兒嗎?”
“不能。”
正在談話間,醫院的午餐被人送來。私家醫院裡有人專門照顧一日三餐,並且是量身定做的營養餐。也就是早上的時候太早,幾個人等不及,這才自助一頓。
費明澤說,“你去叫江圖南和金辰過來。”
鹿子初去了,兩個人一走進來剛坐下,費明澤就單刀直入問江圖南,“這一次的事情你準備怎麼了?”
江圖南站著說,“彆勸我息事寧人。在我江圖南這裡永遠沒有忍氣吞聲這一說。”
費明澤似乎並不覺得意外,將自己的言辭斟酌了再三,“你知道這裡麵水多深嗎?”
江圖南聞言無聲哂笑,語鋒也是譏誚的,不知道是將矛頭指向了作惡之人,還是把說話的費明澤也包括在內,“怎麼?又是一群手眼通天的人想要踐踏國家的法律?就連費大少爺都惹不起?”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我費明澤惹不起的人,我隻是擔心你。”
費明澤的語氣仍舊是不慍不火的,像是平日裡那樣,可是卻又不同的,有一種晦暗不明的東西,不知道是惱火,還是仇視。
江圖南問,“擔心我什麼?”
“擔心你想要明哲保身。”
費明澤的措辭真的太過溫和,與平日裡和鹿子初針鋒相對之時完全不同。鹿子初都有些吃味兒了。他同時還擔心江圖南仇富心理再次發作,不會領費明澤的情也就罷了,兩個人也會鬨得水火不容。
鹿子初說,“那個——這事兒吧——”
費明澤看了他一眼,“你彆插嘴。”
鹿子初立刻不說了。
江圖南義正辭嚴,“我是個律師,在我這裡國家法律高於一切,我要維護它的威嚴,我要給受害者討回公道,維護世間的正義。我以前的人生就是退步太多,所以現在才無路可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