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如此時倒是也不裝了,隻瘋狂地看了謝若暻一眼,含譏帶諷道:“謝側妃,殿下可真是寶貝你,就連這樣的巫蠱之事,也能叫你輕易躲了過去。”
謝若暻不閃不必,也是一聲冷笑:“公道自在人心,或許殿下也覺得,凶手另有其人呢?”
見李裕如如此作態,謝若暻心中也將其看清了兩分,在太子府,憑什麼相信自己做下這樣大事,都能瞞得過太子。
李裕如此時也是哀莫大於心死,隻漠然道:“熱鬨看夠了,你們也都回去吧。”
眾人自然不敢在此時觸她黴頭,自是行了禮便回了,至於姚氏,更是被抬回了院中。
另一處書房內,孟璋靠在椅中,闔著眼眸,一手微微摁揉太陽穴,張德保小心地端著茶伺候在一邊,不敢說話。
半晌,才聽見孟璋問道:“張德保,你說,她們到底想要什麼?”
張德保露出個討好的笑,小心道:“這...奴才也不知,許是想要您多關注娘娘吧。”
孟璋冷笑一聲:“便是如今,她們都如此大膽,若是以後可還了得。”
張德保不敢接話,卻是謹慎提起另一個話頭道:“殿下怎知,是二位主子自己做的?”
孟璋平靜地垂下眼眸:“不過是一詐罷了。”
謝若暻回到抱月閣時,便看見哭腫了眼的丹素和聞嬤嬤。
“娘娘,您可有事?”聞嬤嬤與丹素二人連忙迎了上來。
當時那劉嬤嬤帶著人便衝進抱月閣,說是要搜查害姚氏小產之物,看見她們便將她們架起來,強行進去搜了,不過半刻,便從娘娘寢室中拿出一個巫蠱娃娃,接著又瞧見了柳拂風,不由分說地押著她走了。
謝若暻安慰地笑了笑,輕聲道:“無妨,倒是你們,可是受罪了?”
聞嬤嬤與丹素哭了又笑,連忙道:“奴婢們那有什麼受罪的,隻要娘娘沒事,奴婢們便安心了,說來也是奴婢們無用,不若怎麼也不會叫她們害了娘娘去。”
說著,又扭頭看向柳拂風道:“倒是柳姑娘受苦了,她一直守著娘娘的寢室門不讓那些刁奴進去,卻也沒被攔住。”
謝若暻這才注意到,柳拂風雙手手腕上儘是烏紫,連忙喚了丹嫿去拿藥,親自為她上藥,並道:“辛苦你了。”
柳拂風輕聲道:“奴婢不辛苦,娘娘能收留奴婢,奴婢已經感激不儘了。”
此話一出,倒是令謝若暻想起來謝若煙之事,便悠悠道:“現在你是否能告知我煙娘之事的原委了?”
隨著柳拂風的緩緩道來,謝若暻也知曉了事情的大概,無非又是一個狗血惡俗的故事。柳拂風與其胞兄柳拂玉的生母卑賤且早逝,在扶南王的後宮中並不受寵,受寵的是扶南王妃所生的兒子柳拂韞。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這句話落在這兄妹二人身上一點都不為過,扶南王子嗣眾多,便早早將柳拂玉扔去軍營,從最小的卒子做起。而柳拂風更是隨意養在後宮,待年歲一到便拿出去用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