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一記響亮脆響後,禁衛們麵麵相覷,巧心和蕊心也停下了往裡衝的動作。
“吱呀——”殿門開啟,禁衛們紛紛退到兩邊,一道身影抬腳走了出來。
墨竹將巧心撥到一邊,上前看了一眼,馬上閉上了嘴,閃到了黑影中揉了兩下胸口。
趙簡回身,一眾將士齊刷刷地將頭埋得低低的。
趙簡望著那一抹白色身影勾了勾嘴角,輕微的動作一拉扯,他的舌尖便嘗到了嘴角一絲腥味。受過他一掌一抓的人不可能完好如初,除非......他的目光移向內室的屏風。
“嘭!”蕊心和巧心一左一右,大力將門關上。
“撤!”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一字,趙簡帶領一眾手下消失在夜色中。
“好險啊......”巧心拎著一件泛著金光的衣裳,左看右看,邊看邊讚歎。
蕊心給薑月遞上熱茶,看到巧心的半張臉出現在軟甲正中的破洞後,覺得有點可惜,又覺得有些後怕,“幸好捎上了二爺給殿下的金絲軟甲。不然真的是......”蕊心覷了一眼薑月的臉色,意外地發現她竟神色如常。
薑月輕輕啜了一口茶,今晚是驚險了些,但是收獲也不小。
元景帝和趙簡的關係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亦兄亦父。而皇太後和趙簡的關係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差。薑月越發好奇了。
最關鍵的一點是,朱駒的死並不簡單。皇子遇刺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是所有情報都沒有提到過這件事。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趙簡小時候曾經遇到過意外,朱駒護主身死,但是為什麼宮裡沒有記載呢?難道......是在行宮?
行宮內是沒有起居注的,不少皇帝也因此喜愛攜上妃嬪前往行宮遊玩,享受這難得的自由和放縱。
薑月即刻召來密探前去探查,末了又想起一事,道:“順便去查一下,趙簡在幽州期間都做了什麼。”
密探沉吟道:“殿下指的是哪些方麵的?”
要知道趙簡在幽州待了四五年,要是事無巨細地查,恐怕有些難為人。
薑月想了想,道:“重點查一查他見了哪些人。”她輕咳一聲,作深沉狀,“特彆是公事以外的,私下都與誰有過接觸。”
密探應下,薑月一回頭就看見蕊心憂心忡忡地打量自己,寬慰道:“按他那性子,沒證據之前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他帶來的都是心腹,不用擔心禁衛這邊會泄密。”
“明日朝會若是有人問起,那......”
“朝會?”薑月捧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笑得有些玩味,聲音拉長道,“放心吧,不會有人問起的......”
翌日下朝後,趙諾在中和殿外追上墨竹,問道:“好好的越雲怎麼告假了?”
墨竹撓了撓臉,聲音訥訥的,道:“王爺忽然鬨了疹子,所以就......”
這就奇了,趙簡身體壯得像頭牛,怎麼突然起了疹子,還破天荒地告了假?趙諾點了點頭,“如此,我得了空去瞧一瞧他。”
墨竹急了,忙繞到趙諾身側,道:“殿下還是彆去了。”
“為何?”趙諾問。
“這個,”墨竹急中生智,搪塞道,“那疹子奇怪得很,也不知道會不會沾染給彆人。”
趙諾啊了一聲,想起家中的謝欣,有點遺憾地點頭,“本來想和他一道往大明山去的。”
原來,前兩日大明山護國寺的住持來報,有幾所佛殿的牆體受潮,壁畫脫色或脫落了。眼看著隆冬將至,若是下起雪這情況怕是會更難處理。元景帝便派了趙諾前去查看並修葺,順道將護國寺其餘大殿並塔樓勘察一番。
而神策軍的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