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段家家傳的寶玉,我以此物為信,以段家信譽起誓:我段嘉沐此生隻會有阿鳶一人。”
“我還不到十六,想過幾年才生孩子。”古代這個醫療條件,宋常悅可不想那麼早生孩子,很有可能難產,大人小孩都不保。
段嘉沐聽宋常悅竟對他說起了這些事,更是臉都紅了,但看宋常悅一臉坦然,還有點嚴肅,也就正色答道:“好的,那先不生。”
誰家女子都是這個年紀結婚生子,段嘉沐雖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宋常悅不想生,那就再等幾年吧。
宋常悅這才接過那玉佩,爽朗一笑:“那就一言為定,走吧。”
段嘉沐隨宋常悅進了中廳,客氣的和宋父宋母道彆,才帶著一行人出了宋家,隻有陸易安注意到了,段嘉沐每天都帶著的玉佩不見了。
陸易安回了國公府,直接去了密室,拿出書案裡的狼牙項鏈捏在掌心。
那樣美好的女子,當然值得一生一世一雙人。孩子,不要就不要吧。
可惜他連承諾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有人敲門,陸易安才收起項鏈,輕輕地放回抽屜。
“進。”陸易安以為是陸風,並沒有抬頭,臉隱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務之,好久不見。”
“師傅!”陸易安聽這聲音,一甩剛才的失落,一躍而起,難得露出開心的笑容,奔了過去:“今年來的這麼早,這一路上辛苦了。”
進門的是清城山的玄真道長。
陸天立稱陸易安從益州到長安的途中,因被刺殺留了遺症,受不了長安暑熱,每年初夏都派清城山的玄真道長到長安給他用丹藥調養。
其實是讓玄真道長教陸易安練武,陸易安為了符合羸弱有疾的偽裝,隻能在暗室練武,還不能練的過於強壯,隻能略長薄肌,在玄真道長的指導下,順道家之法,輔以內力,倒也成了自成一派的武功高手。
陶高祖尊道教為國教,玄真道長經常雲遊四方布道和行醫,所以他頻繁往來益州和長安,並不引人猜疑,還能傳遞消息。
“今年中元節要好好慶祝,我一路上給各方都帶了消息,也來助務之你一臂之力,幫大將軍辦好那場宴席。”
“那依師傅所見,各方都準備的怎麼樣呢?”
玄真道長並不答話,陸易安才說到:“師傅放心,這裡很安全。”
“兩個月前,四千精兵已經喬裝成各色人等,陸陸續續出了益州。現在都到長安了,偽裝身份隱蔽在長安各處,基本已經回了信,能夠接收號令。”
“所有武器都拆解運輸,有一部分是那些精兵攜帶在身邊帶走,有一部分是讓商隊裝到貨物的暗格裡運來。接下來一個月會根據之前的部署,這些精兵各自行動,找到自己的武器,組裝好帶在身邊,等六月的號令分部集結。”
陸易安耐心聽著,隻是聽到六月眼眸有了些波動。
玄真道長注意到了,他每年都來長安看陸易安,斷斷續續看著他從那個八歲的少年成長為現在的樣子。
陸易安十年前來了長安,突然背井離鄉,沒了父母依靠,途中遭遇暗殺,之後還要防著各種危險。
最開始想要家人陪伴,但作為質子,陸易安不能離開長安,父母無詔不得入長安,隻有陶高祖六十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