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窸窣,段嘉沐挑開宋常悅的衣襟,在綠色嫁衣和金色衿被的襯托下,宋常悅白皙的肌膚像一塊羊脂美玉,段嘉沐再也克製不住,翻身把宋常悅圈在了身下。
段嘉沐眼中隻有宋常悅,動作儘量輕柔,可即使再憐惜她,血氣方剛的他也難免讓宋常悅吃痛。段嘉沐停下,一邊吻著宋常悅頸側,一邊說到:“阿鳶,你忍忍,我會很輕的。”
灼熱的呼吸擦過耳際,宋常悅覺得臉色發燙,她看著段嘉沐那比呼吸還灼熱的眼神說到:“是你我就不怕”。
聽到這句話,段嘉沐再沒有其他精力去關注其他,傾身壓了下去,沒有察覺屋外也有一道沉重的呼吸。
院子和圍牆間有一處狹窄的間隔,有一人背靠在牆上,隱在黑暗裡。
夜深人靜,陸易安把一切都聽得真切。少有喜悲的他,此刻隻覺得心中痛極。
陸易安虛握雙手,拇指摩挲著食指指腹,他手中擁有過關於宋常悅的一切,好像就隻有圓光寺的溫泉水、宋府後院掉落的迎春花,還有她今晚掠過手心的嫁衣。
嗬,何談擁有。明明是什麼都沒有擁有過,什麼都沒有留下。
此時,無人的角落,陸易安再也不用掩飾眼中的失落。
聽著房內的旖旎曖昧,陸易安心想要是他,再急切也會極儘溫柔,隻要她皺一下眉,他就會停下,輕輕喚著她閨名,輕吻撫慰。他會用指腹拂過她的眉眼,輕吻她額頭,然後是嘴角,再是柔軟的唇瓣,他會讓這朵花開的嬌豔至極。
不知道她是會閉著眼睛,還是會用那溫柔的眼眸一直看著他。
可惜不是他,也不會是他。
而那朵花,正在另一個人身下含苞待放。
陸易安正低頭暗自神傷,聽到宋常悅好像咬著牙輕哼了一聲,段嘉沐溫柔地輕哄:“阿鳶,彆咬自己,痛就咬我”。
陸易安還在思索不知道那酸棗仁粉和龍骨粉效果怎麼樣,能不能讓她不那麼難捱,就聽見段嘉沐似快慰又似痛苦的一聲喘息,之後就是宋常悅奶貓般的聲音。
那聲音一入耳,陸易安腦中一道白光閃過,遒勁的肩背緊繃,完全無法放鬆,直至無法克製的蜷起身體。
陸易安仰頭靠在牆上,喉結滾動,他運氣壓製住快要忍不住出聲的粗喘。
片刻後,待那陣緊繃的勁兒過去,陸易安才翻身越過圍牆回了國公府,沒聽到屋內春意又濃,風雨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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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國公府,密室的燈還點著,陸易安揮退了所有人,難得的自飲自斟。他本身不喜飲酒,出去應酬時難免喝酒,還要裝出喜歡喝酒的樣子。
陸易安酒量甚好,酒從不會讓他失去清明,但今日他倒希望能醉了,讓自己不那麼清醒。
飲過幾盞,陸易安伸進袖袋,拿出一把梳子,輕輕的取下梳子上的一根長發,繞於指尖。拿出剪刀減下了他的幾根頭發,和那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