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緊皺的眉頭都告訴我你不喜歡喝了……許雲愁臉上表情不變。
秦穆清也淺呷一口,卻立馬緊蹙淡眉,放下茶盞,道:“這茶真是……真是苦口婆心,讓人苦不堪言。”
許雲愁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傳聞寧國府的秦大小姐是個文盲,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耶!
但你當著我的麵說我的茶不好喝真的好嗎?
許雲愁並未在此事上糾結,道:“江兄,鐘離大儒離開雲夢前,可有說要收你為徒?”
江寒道:“說來慚愧,對於收徒之事,鐘離大儒隻口未提,他老人家似乎另有要事,急匆匆便離開了。”
許雲愁點了點頭,道:“鐘離大儒來到雲夢,我便猜測他不單單隻是閒遊,鐘離大儒回到京都時,朝廷便下令將許多官員抓拿送往京都……據我探知,是與假帳薄有關的大案!”
看來他也猜到鐘離無憂的身份沒那麼簡單……江寒道:“許兄的意思是此案與鐘離大儒有關?”
許雲愁道:“我也隻是瞎猜……我得到消息,最近雲州知府或有變動,賈望可能要離開雲夢了。”
江寒吃驚道:“這是為何?”
“似乎也是與假帳薄有關,當然,賈望並不在其列,否則也不會至今仍然安然無恙。”許雲愁道。
接下來,兩人又閒聊了一些事情。
很多都是最近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許雲愁這是想告訴他朝堂上的現狀,江寒靜靜的聽著,秦穆清卻聽得昏昏欲睡。
到最後,許雲愁道:“我最近作了一首詞,還請江兄斧正。”
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江寒。
江寒接過紙,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許月眠一個男人也用香水……真是太娘了!
低頭一看,那是一首《重樓疊》。
隻是卻有幾處用字不當。
作為四大才子之一,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江寒將那幾處的字連起來看,立馬就得到一個消息。
“半月內,除掉日巡司指揮僉事張洋,暗殺,嫁禍,栽贓皆可。”
江寒抬頭看向許雲愁,宛如收到九頭蟲命令要除掉唐僧師徒的奔波兒灞。
日巡司指揮僉事張洋是什麼實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是五品官!
你讓我去搞他?
我看你是想搞死我!
江寒皺眉道:“有些難辦哦!”
許雲愁呷著茶,淡淡道:“江兄拿回去慢慢看,慢慢改,一個月內給我答複就行。”
這是把我當打工人了嗎?
“我也會給江兄一些幫助,這首詞,我們一起改。”許雲愁道。
那我就放心了。
讓自己一個人去搞日巡司的指揮僉事肯定不合理。
許月眠也參與就合理了。
江寒點了點頭,何況這事兒,自己不僅能用到夜巡司的力量,還能動用離明司。
……
秦大小姐已經聽得快要睡著了,但和江寒回到寧國府後,卻又立馬精神起來,拉著江寒要去練劍。
江寒盯著秦穆清的腿,道:“還能練劍嗎?”
秦穆清臉上一紅,道:“怎麼不行?小賊!看劍!”
“我怎麼變成小賊了?”江寒挺劍格擋。
練了半個時辰的劍後,江寒沐浴更衣,便在書桌前沉思著許月眠交給自己的那個任務,要不要完成,如果要完成該怎麼做。
他在紙上書寫著做這個任務的利弊,以及如何完成這個任務。
秦穆清便坐在邊上,趴在桌上,側著臉蛋瞧著他寫字。
燭光映著她的臉蛋紅彤彤的,嬌豔無匹!
江寒轉頭看著她,笑道:“穆清,坐到我腿上來,教我練練字。”
秦穆清道:“怎麼想到要我教你練字?讓青萍看見不好。”
“門關上,青萍看不見的。”
秦穆清終究還是拗不過他,抬起翹臀坐在他的大腿上,臉紅紅的教他練字。
練著練著,秦穆清似乎坐著不舒服,便往後蹭了蹭,想坐得舒服點。
然後,軟座就變成硬座了。
“穆清,聽過一心兩用嗎?”
“什麼?”
“就是,一邊寫字一邊……”
“不行!”
“娘子。”
“不…行…”
“媳婦兒。”
“哎呀不行……”
“寶貝媳婦兒……”
秦穆清聽得耳根子發紅,身子都軟了,這人,怎麼喊得出這麼肉麻的稱呼的,偏生聽了心裡歡喜。
“關窗……若讓人看見,我砍了你!”
“已經關了,沒人來的。”
……
食髓知味,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的兩個年輕人幾乎上了癮。
一連兩日,兩人除了去了一次雲夢湖,其餘時間大多在房間裡度過。
直到第三日,寧英看到走路姿勢不太對的女兒,忍不住道:“練武之人,必須節製啊……你看你,現在還能舞得動劍嗎?”
饒是秦穆清再大膽豪爽的性子也不禁羞得想找地方鑽進去。
……
到了第四日,江寒終於帶著周虎出門了。
夜巡司交給他的任務,司劍讓他自己決定做不做。
因為這個任務難度很高,就算江寒做不到,許月眠也不會怪罪他。
但若是做得到,江寒的地位必定會拔高。
江寒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探聽這個指揮僉事張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