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透了葉楓腦海中齷蹉的想法，月玲瓏頓時羞紅了臉。
“你在想什麼呢？混蛋！”
月玲瓏怒罵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按照你的理論，一個吸血鬼和人類發生關係，那麼就會有兩個吸血鬼。兩個吸血鬼又可以變成四個吸血鬼。如此迭代下去，豈不是一個很誇張的蔓延速度？”
聽見月玲瓏的話，葉楓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照月玲瓏這麼說起來，確實是這樣，沒錯。
“吸血鬼的傳遞具有唯一性。即便是強迫和我發生關係，也不會變成吸血鬼。隻有我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對方才會轉化為吸血鬼。而你轉化為吸血鬼之後，我就會變成普通人，失去吸血鬼的身份。”
月玲瓏道。
“這麼說來，你將永生的機會給了我？！”葉楓一臉詫異的道。
“嗯。其實永生也算不上什麼好事。活久了，自然就不想活了。這時候，吸血鬼往往就會放棄永生的機會，將永生賦予其他人。”
月玲瓏笑著道。
“對了，永生不代表不死。”
“隻是說你的壽命是無限的，但是你被外力擊殺的話，還是會死亡的。”
月玲瓏囑咐道。
“如此說來，你們吸血鬼的人數豈不是會越來越少？”葉楓問道。
“也不是這樣。吸血鬼和人類誕下的子嗣，有極小概率成為吸血鬼。”
經過月玲瓏的解釋，葉楓算是對吸血鬼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對了，你們第一隻吸血鬼是怎麼來的？”
葉楓好奇地道。
“我不知道。”
月玲瓏開口道。
“你不知道？”葉楓詫異。
“我又不是第一隻吸血鬼，我怎麼知道？你知道第一個人類怎麼來的嗎？”
月玲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呃……那你父母呢？”葉楓又問。
“父母？太久了，記不得了。”
月玲瓏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不是吧？！”
葉楓有些懵逼，還有人能記不得自己的父母？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如果活個上千年，你也不會記得自己的父母。嗯，指不定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
月玲瓏咧嘴笑道。
葉楓：“……”
月玲瓏：“你要知道，你是永生的。而周圍的人並不是永生的。所以，你必須隱藏這個隱秘，然後才能合群地活在這個世界。這也就意味著，你必須適應周圍的文化和人文習慣。上千年的時間，朝代更替了多少次？文字更替了多少次？不同時期對於人的稱呼都不一樣，而你需要一個跟周圍人相符合的名字。久而久之，你就會忘記自己原本的名字。”
月玲瓏的話讓葉楓陷入了沉默。
對於月玲瓏的話，他能夠想象一丁點，但是無法體會。
滄海桑田，世事變幻，最終自己將會一個認識的人都不記得，世上將再沒有一個熟人？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或許死亡就是一種解脫？
“你給了我永生，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葉楓並不想再談論沉重的話題，他轉移話題道。
“報答？隻要你千百年後不恨我就好。”
月玲瓏開心的笑著道。
葉楓：“……”
“不管怎麼說，你救了我，還賜予了我永生，我是要報答你的。至於後悔，那是以後的事情。而且你不是說了嘛，永生又不是不死，還是可以被外力殺死的。大不了我到時候自殺就是了。”
葉楓笑著道。
“嗯。自殺確實是可行的辦法。但是你忘記了嗎？我跟你說過，吸血鬼的恢複能力很強，所以想自殺也很困難。另外，恢複能力強並不代表沒有疼痛，你受傷所要承受的痛苦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彆。你可以想象跳樓沒有摔死，然後再跳一次。隨後依舊沒死，然後繼續跳一次。周而複始的這種循環嗎？”
月玲瓏說著，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你的身體這麼強，普通的方式都無法讓你受傷。你想死亡，隻會比正常吸血鬼更痛苦。”
聽見月玲瓏的話，葉楓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