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前世的冤孽,她最在乎的始終是他的心偏向誰,她沒辦法忘卻雪地的相擁,沒辦法忘卻他的生死相護……她也沒辦法忘卻那些壞。
不過,在他短暫的停留時間裡,她會儘量讓自己做到,和他和睦相處。
……
葉柳和夜雅謝蘊明裡暗裡做過幾場戲之後,蕭穀誠終於開口,說時機差不多了。
葉柳早就等著這句話呢,她不喜歡去敷衍男人,尤其謝蘊這種男人。
已經擁有眾多女人,卻還總是沾花惹草。
可要問葉柳喜歡什麼男人,她腦海裡又隻會浮現出一個人影。誰叫在她對愛情還懵懵懂懂的時候,他就攻占了她的心。
“楚姑娘,你和我相處的時候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難道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嗎?”謝蘊緊靠著葉柳而坐,笑意也懶洋洋的。
夜雅剛剛找借口出去了,房間裡獨留下葉柳和謝蘊。在夜雅出門前,還特意把燈光調暗了,朦朦朧朧,曖昧無比,簡直是周到至極。
“不會,隻是謝大人管理著整個謝王府,應該很忙吧,天天陪我這樣一個小人物說話太浪費你時間了。”
為什麼謝蘊這麼有時間啊?
當初蕭穀誠和她兩人管理著一個穀柳城,可是忙得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
“楚姑娘這是關心我嗎?”謝蘊笑道。他微微彎身,傾向葉柳,脖頸間掛著的那根繩子掉落了出來,連帶碎玉也滑落出衣領外。
葉柳的視線看過去,謝蘊的視線也跟著看過來,兩個人一同盯著碎玉。
“楚姑娘這麼目不轉睛,是喜歡嗎,你可彆小看這隻是一塊碎玉,很多人搶著要呢。這是一位老友送給我,作為彼此間的信物。其實我以前也沒太在意,因為隻是一塊碎玉而已,隨手放在了書夾裡。但前一陣子,老友突然發來快信說,要我務必保存好這段碎玉,我這才隨身帶在身上。”
謝蘊每說一句,葉柳的心就跟著疙瘩了一下。
謝蘊到底知不知道她和蕭穀誠的真實身份呢?
聽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了,可要是知道了的話,為什麼不捉拿她和蕭穀誠,反而貓逗老鼠一樣陪著他們玩?
對了,就是貓逗老鼠,這就好像她和謝蘊之間的狀況,他一直以逗弄她取樂,時不時就放出幾句意義不明的話讓她心驚膽跳。
當葉柳意識到自己成為彆人玩弄的老鼠時,心中又氣又惱,好在她也知道自己此行乃竊玉,凡事要忍辱負重。
“這麼重要,其中有什麼緣由嗎?”葉柳順著謝蘊的話問道。
謝蘊笑笑:“我也不清楚,老友是為了交付信任,才把這塊玉交給我保管。我這隻是四分之一,還有三塊在其他人那裡。不過我聽老友的話裡隱隱約約透出來,當四塊碎玉合而為一的時候,能夠打開某個開關,窺得天道大門,不必再受生老病死的束縛。”
“現在不也一樣,聽說謝大人有好幾百歲了,但看起來不過三十好幾。”
“楚姑娘也說了,我看起來有三十好幾,說明還是會老。如果有機會,我更希望自己永遠像十八歲的小夥子。”
這倒是,葉柳因運轉五柳心法的緣故,從十八歲末日降臨那日起,就從未老化過。對於自己的容貌,她始終是比較滿意的。
畢竟,每個女人都隻想要十八,而不是二十八。
“謝大人,這塊玉佩這麼神奇,我能摸摸嗎?”葉柳想起蕭穀誠的囑咐,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謝蘊高深莫測地看著葉柳,眼眸裡有著趣味盎然,好似在得意葉柳終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