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熔金》全本免費閱讀
王都星係公轉進入盛夏星區,尼祿正式得知自己已經受孕。
他拿著腺體檢查報告,很新鮮又很好奇地讀著,然後眼尖地注意到推算出來的受孕時間——等反應過來以後,他的耳根便慢慢變紅了。
易感期的正常間隔為40-46個自然日,他與葉斯廷的關係基本也遵循這樣的規律:40-46個自然日的和睦君臣,7-10個自然日的纏綿愛侶。
但上次易感期結束後,葉斯廷再度進入聖山執行勘探任務,並且又有30多天杳無音訊。
尼祿日常處理政務、巡視領地、訓練Omega向導,在夜深人靜時閱讀葉斯廷的信件,對這樣長時間的分離似乎完全習以為常。
隻是某天夜深,白狼騎正要準備熄燈離開,腳步卻在門口頓了頓。
他回過頭,對尼祿說:“小殿下,負責監視各個港口的狼騎,今日剛向我發送了星係行程監視報告。我注意到其中聖山勘探組乘坐的星艦編號,今早已經從德爾斐出發,或許稍後就會抵達王都。可能宰相閣下認為這個時間點會打擾到您的休息,所以才選擇向王都隱瞞了躍遷時間。但我覺得,您可能會想要更早知道這件事。”
尼祿微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所以,隻好關掉眼前的光屏,並點了點頭:“噢,我知道了。”
白狼騎也點點頭,並準備把臥室的門關上。
但思忖片刻,他還是重新走進房間,拿出一套尼祿的出宮常服,加上一件足夠厚的便裝外袍,一並搭在床邊的椅背上。
“陛下,雖然冬季已經結束,但夜間氣溫仍然很低,如果您打算出行,請務必要注意保暖。”
尼祿又愣了一下。
他還是沒明白為什麼突然要注意保暖,隻得又回應:“好的,阿列克謝。”
白狼騎放下衣服,就輕手輕腳退出臥室了。
尼祿鑽進被子,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但——等等。
他在黑暗裡睜開眼睛,大腦突然變得活躍起來。
卡厄西斯皇室在王都地下,建立過上萬條密道,而這些密道的路線和方向,也隻有卡厄西斯和狼騎才知道。
那麼,對自己斷聯30多天的配偶實施一次惡作劇,似乎也像是隻有他能擁有的一項特權。
不知道當對方深夜歸家,開門就發現皇帝陛下在裡麵等他,是否會驚得連單片眼鏡都摔碎在地板上?
他越想越覺得很可行,畢竟他從小就喜歡突襲二皇子的寢宮,並將此當做一個樂此不疲的遊戲。
盤算再三,尼祿果斷從床上坐起,就開始利落地穿衣服。
披上搭在椅背上的外袍,他直接推開臥室牆壁的畫像,順著暗門進入密道中。
卡厄西斯的dna密鑰本來就可以調閱所有密道的路線圖,因此尼祿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前往宰相府的方向。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才在密道裡前行沒幾分鐘,就被他的狼騎截住了。
“陛下,用小型穿梭艇會更快些。”
狼騎們似乎早就在此等候,但他們並沒有說是誰的囑咐。
穿梭艇在密道裡快速飛馳,不過十幾分鐘,他們就已經抵達宰相府下方。
可是進了莊園,尼祿發現宰相府大門緊鎖,窗戶漆黑,完全不像有人回來過的跡象。
尼祿:“?”
與此同時,正在寢宮周邊巡邏的白狼騎,對著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人影,長長歎了口氣。
“晚上好呀,白狼。”
葉斯廷一身風塵仆仆的倦態,還沒忘了笑眯眯給白狼騎打招呼。
他在王都港口降落,沒來得及返回宰相府,就先到寢宮這邊來了。
畢竟夜色已深,他沒有打算驚動任何人,畢竟他也隻是想要到寢宮旁看看尼祿的窗子,確認尼祿現在已經進入夢鄉。
白狼騎:“陛下現在在宰相府。”
葉斯廷:“……什麼!?”
尼祿在宰相府的庭院裡轉悠半天,頭一次懷疑自己的決策是否過於衝動。
他往手心裡呼了一口熱氣,最後一次查看時間,就準備返回密道中。
而當他轉身時,他就被一把抱起,擁進滿是愈創木氣息的懷抱中。
“你……”
尼祿本能地抱緊他的脖子,側臉貼上Alpha的脖頸。
兩人的胸腔緊密相貼,因此都能聽見對方怦怦亂響的心跳聲。
而尼祿這次清晰地感知到了身體深處爆發的熱度——
他們離下一個易感期還有不到10天,所以無論如何也沒法再歸咎於易感期。
“我真的很想你,尼祿……日日夜夜……”
宰相府的大門被頂開又自動關上,智控燈都沒來得及點亮,兩人就已經無法克製地在玄關處接吻。
尼祿咬著葉斯廷的領巾往自己方向拽,又在Alpha難以自控地吮吸他的喉結時,終於沙啞地擠出一句話:
“不……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進入易感期。易感期的政務安排還沒……”
“是的,陛下……您是對的,我們應該再忍耐
一下,也就隻有不到10天……不到10天罷了……
說是要再忍耐,可兩人喘息著艱難退開,彼此對視幾秒,又無法克製地與對方唇舌相接。
最後尼祿仰起脖頸,發出一聲近乎無助的喃喃:“抑製劑——!先打抑製劑……
納米針刺入皮肉的時候,尼祿汗淋淋的雪白身軀都抖了一下,往玄關鞋櫃上抖下許多晶瑩汗珠。
鞋櫃上放置的玻璃花瓶激烈晃蕩,結果劈啪一聲,還是在地板上摔成無數碎片。
“……那是我的、唔、我的禮物——哥哥……帝國曆200年的、皇家花瓶——
“對不起尼祿、都是哥哥的錯——
黑暗裡的客廳又傳來一連串混亂的聲響,似乎又有不少家具被無辜踢開或撞翻。
畢竟要在沒開燈的情況下,抱著一個緊密相連的人去找沙發,根本談不上是一樁易事。
最後沙發顫巍巍地哐當一聲重響,就此響徹至天亮。
尼祿拿著檢查報告,沉默著揉了一會兒臉,因為確實有點燙過頭了。
他和葉斯廷的結合是相當和諧的,但唯獨有一點叫人抬不起頭——
他們出於非伴侶關係時,是雙方都把理智放在第一位的類型,結果每次結合都會失控,這導致他們在結合過後再看見對方,都不得不要忍受好幾小時的羞愧期。
檢查室的門板打開,葉斯廷悄悄地走了進來。
他進來後也不說話,兩手一邊一隻捉住尼祿的手指,臉和耳朵也跟小皇帝一樣,是微微發紅的。
“……所以,咳、其實是在那晚,而不是在上一次易感期——
“……嗯。按照推算的確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