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成人禮(2 / 2)

默念了兩聲失敬,傅昕霖打開了電視,很順手地又把音量調小了些。

電視裡正在重播港島的本土綜藝超級無敵掌門人,墩矮的曾姓主持人的服裝一如既往的怪誕,男帥女美的嘉賓陣容養眼,傅昕霖看得抱著枕頭笑得打跌。

顧方琴就是在這個時候開門進來的。

推著行李箱的顧方琴站在門口一身風塵仆仆,笑得肚子痛的傅昕霖尋聲望去,笑聲還沒來得及收斂,驚訝之下變成了鵝叫,沈年還在一旁發呆。

場麵,很有幾分怪異。

但誰也沒把這種怪異當回事,傅昕霖找了下自己的拖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顧方琴把門關上,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箱,沈年,嗯後知後覺地也站了起來,但是同樣不知道自己要乾嘛。

她發現自己無論是對傅昕霖,還是對顧方琴,都有種莫名的硬不得,軟不得的無處著手之感。

把沈年的無措看在眼裡,顧方琴到覺得這樣的沈年看起來才像是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很自然地搭起了話題。

入學的事之前雖然已經在電話裡說過了,但是顧方琴覺得還是要當麵跟沈年再聊一聊,按照對方的要求,與其說是資助沈年上學,其實更像是一種特殊的半工讀。

顧方琴擔心沈年不懂,細細地把自己知道的對方可能會有的要求,沈年以後會麵對的刁難都掰開了說。

讓自己家裡工作的工人適齡的子女跟著自己的子女一起上學,在港島這邊並不是太稀奇的事,至少顧方琴知道的就有不少。

有些人覺得這是件完全的好事,畢竟以自己工人的薪資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子女跟雇主的兒女上同樣的學校的,再者,一起學習長大的情誼,以後子女的工作多半也是不用愁的。

也有些人覺得自己已經是給人家打工的,何苦連帶著自己的兒女也低人一等。

對的,就是低人一等,雖然是上一樣的學,學一樣的課程,很多時候甚至連上學都坐的同一輛車,但陪的就是陪的,主的就是主的,這一點在他們這些有錢人的世界裡會格外的分明。

這種分明大部分時候不是外顯的看不起你,歧視你,當然,不排除也有人會這樣做,但更多的,是一種資源上的不平等所帶來的地位的不平等,更現實一點的說法是,雖然短暫地在這個圈子裡停留,但終究隻會是過客。

這裡的一切是水中月,鏡中花,從來都不屬於你。

顧方琴見過不少把水中月和鏡中花當成現實的孩子,起初也是個踏踏實實的好孩子,後麵就走岔了。

傅昕霖見自家老媽子回來了,屁顛屁顛地去給她倒茶,端著水從廚房出來,就聽到她媽跟沈年說;“到時候,大概率是要跟著在半山那邊住的。”

順嘴就問了一句;“什麼半山,誰要去半山住。”

顧方琴接過水,喝了一口,把現在彆墅的主人提出要資助沈年上學的事情跟傅昕霖說了一遍。

通常來說既然是陪著一起上學的,對方又是剛從國外回來,那大概率是要住在一起的。

喝完水的顧方琴把杯子放在一邊的茶幾上,繼續轉頭跟沈年說話,結果被傅昕霖擋在了中間。

傅昕霖看了看沈年,又看了看她老媽,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這件事全家就隻有她不知道!!!

被這一慘痛事實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