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緩過神來,門外的敲門聲漸起——
她拿袖子擦了擦眼尾,問道:“是誰?”
“小妹是我,二哥。”
傅玉昭將信收好,拿了本書壓在下麵,這才起身將門打開。
傅成晅看著她發紅的眼尾,不動聲色地移開了頭。
他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過去,開口:“這是你要的消息。”
傅玉昭唔了一聲,將東西接過,卻沒曾想信封的另一角被傅成晅拉住,兩人一時僵在原地。
他長歎一聲,有些愧疚:“這麼大的事,你不該瞞著我們。”若是他知道,一定會好好謀劃,何至於讓自己的妹妹以身涉險。
傅玉昭一用力,這才將信扯出,抬頭仔細打量著她的二哥。
二哥雖然平日裡看著生性灑脫,可看得比誰都通透,也比誰都能懂。
她輕輕搖搖頭,解釋道:“二哥,我說了,我是自願的。”
“也罷。”傅成晅將手背在身後,轉身,背朝著她揮了揮手,“有事記得找二哥。”
*
傅玉昭重新掩上房門,把木栓插上,坐回剛剛的位置上打開新的一封信件。
這封信寫的內容比謝昀寫的簡單多了,隻短短一頁紙,就說清了現在朝堂的局勢。
太子因接連涉嫌插手科舉舞弊,更是在他宮殿中搜出了詛咒當今聖上的巫蠱小人,現下被幽禁東宮。皇後娘娘心急如焚,屢次請求麵聖被拒,竟私下偷偷聯係外戚,想找人在朝堂之上掀起一陣風浪,解了太子的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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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沒曾想禁足沒解,反而遭到了群臣當場斥駁,後宮乾政是大忌。
大理寺更是趁機參了一筆。
年前,一場大火將流民暫居的寺廟燒了個乾淨,連帶著周圍附近的百姓也深受其害,死的死,傷的傷。
現已查明,那場火並不是意外。
放火的人已經招供,是太子府上一個管事的遠房侄子。
那人得了不少賞銀,前些日子去青樓玩耍,失手打死了一個花魁。
被抓後一經拷問,吐露出了這驚天的秘密。
不是天災,是人禍。
現下,太子被廢隻是遲早的事情了。
而三皇子之前與戶部勾結,貪墨災糧一事在這個當口上被重新提起。並且科舉舞弊案子中,每每都有他的手筆在,讓景文帝不得不對他產生幾分忌憚,免去了他朝中事務,也讓他在府中多加反省。
至於謝昀。
以往無人在意的病秧子,卻慢慢開始嶄露頭角。不僅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朝中的武將更是對他推崇備至,一時風頭無兩。
景文帝接連遭受巨大的打擊,已經連續多日稱病罷朝,也許,沒有多少日子了。
但若是他還在位期間,想要謝昀的命,還是易如反掌,隻不過不知為何,這次竟任由謝昀的勢力不斷壯大卻沒有阻止。
也許是虧欠?亦或是愧疚?
傅玉昭不知實際情況,現在隻要謝昀還平安無事,她便可以安心地繼續苟在這裡偏安一隅。
若情況稍有不對,立馬全家人卷鋪蓋跑路。
她將信紙放到竄起的火苗中點燃,扔進了火盆裡,盆裡的字跡漸漸燒成灰燼,在屋子裡升起嫋嫋灰煙。
她盯著這些灰燼看了一會兒,緩緩轉身上了床榻。
*
謝昀斂了神色,聽著胖管家將近日來的事件都梳理了一遍,低沉地應了一聲。
他不再是那個需要看人臉色行事,不受寵的皇子了。
他有了自己的勢力,在朝堂上也有了一群擁護者,不需要再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躲藏在厚重的龜殼之下,不敢露出一絲情緒。
窗外的落花繽紛,自從傅玉昭離去後,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也再無人打理。
樹葉凋零,草木枯萎。
謝昀的思緒漸漸有些飄向遠方。
他真的是有些想她了。
不知道她在江南一切可好。
有沒有收到他的信,有沒有一絲想他?
想來應該是好的。
謝昀低低地笑了一聲。
不管是年幼的時候強撐著膽子和劫匪談判,還是那日獨身一人找他做這個交易。
她向來都是這般隨心所欲,膽大妄為。
胖管家見他有一瞬的愣神,輕輕地喚了他一聲,將他的思緒喚回。
謝昀收起嘴角那一絲笑意,燭火照著半邊的陰影在他的臉上,又變成了那個冷漠無情的人。
“不必再留後手,需要處理掉的尾巴就都處理了吧。”
劈裡啪啦。
燭火輕輕地爆了一下,發出一絲聲響。
謝昀的臉越發陰沉,他驀地笑了一聲,把身旁的胖管家都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快了,父皇應該馬上要召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