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站在一邊正準備欣賞她矯健的身姿。
“喂太多對企鵝不好。”
一隻手伸過來不容拒絕地接過我手裡的魚桶。
雖然我並不準備再喂,但我沒有向彆人解釋自己行為的必要,哪怕這人是我母親的情人。
我隻是無意識嗤笑一聲,沒有問他怎麼找到這裡這種蠢話。
喪鐘的活動軌跡大多在歐洲,而今我在紐約,他出現在這裡隻會有一種可能——塔利亞讓他來的。
我下意識打開麵板,不出意外在附近發現了不少綠點。
綠點代表友方,以我目前的身份,友方隻有一種可能。
刺客聯盟的人。
塔利亞知道我在哪兒。
為什麼,我的身上沒有任何追蹤器,這個動物園人流量稀少,又位於市郊區,信息不會傳遞這麼快。紐約又是刺客聯盟信息薄弱的地方,她不該如此迅速的找到我。
喪鐘:“小子,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
他在故意惹我生氣。
我判斷出他的意圖,沒搭理他,向著不遠處走了幾步冷酷道,“滾出來見我。”
“少主。”
幾位蒙臉刺客半跪出現,“主人命令,您該回去了。”
我和喪鐘打了一場,最終重傷回去。
毫不懷疑,喪鐘是塔利亞找來打我的。
回到刺客聯盟,我被關了七天禁閉。
我以為自己會死在禁閉室裡,沒成想我的生命力還他媽頑強的要死。
昏迷了幾天,還是成功地存活。
醒來時塔利亞依靠在一個培育艙前,她身後的一排排培育艙裡,是無數個與我相似的‘達米安’,有小孩、有成年人、有青少年。
塔利亞綠色的眸子幽深冰冷,本該浮上眉梢的溫和儘數斂去,鋒利冷漠與高高在上幾乎刺痛我的眼。
她打開培育艙喚醒程序,“你讓我很失望,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正確了。”
“向我證明你有留下的價值。”
“讓我知道你是最強的‘達米安’。”
我閉了閉眼睛,粗暴扯掉點滴,不顧尖叫著想要休息的腦子與身體,從病床上踉蹌起身,殷紅的鮮血珠子般從傷口滾落。
打開遊戲麵板,緩緩拿起亞曆山大。
低低喘了一口氣,壓下滿口甜腥氣,我麵色平靜到一如既往,
“當然,母親,我會證明。”
這一場是我打得最慘烈的一次。
不是因為重傷未愈又滴水未進,也不是因為敵人眾多又招式熟悉。
隻是因為被殺的那些人是『達米安』。
——本該成為我的兄弟,我的半身,甚至成為我的人。
一一慘死。
他們死在我刀下的時候,望著彼此如此相像的麵容,讓我有了一種我在殺死自己的錯覺。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但我確確實實被影響了。
我拿刀的手在顫抖,可我依舊冷靜地看著童年的我、少年的我、青年的我、成年的我,一一死去。
帶著憤恨,帶著不甘,帶著渴望,永遠沉眠在了黑暗裡。
最後一個人倒下的時候,我奮力用刀支撐著自己,幾乎以為我也會成為倒下的一員。
但當我在拉撒路池子裡重新睜開雙眼,我知道我沒有。
我仍舊活了下來。
塔利亞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你醒了,達米安。”
我醒了,所以我仍舊是達米安。
25
我是優勝者,所以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塔利亞告訴我,在我還在培育艙時,我的心臟裡就被埋下了一顆追蹤器,以及一個足夠將我炸成碎片的納米炸彈。
“它會取出來的,但不是現在。”
塔利亞輕輕拂過我的臉,這樣告訴我。
我沒有問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我想我知道答案——
——當我足夠強大到掌控塔利亞而不是她掌控我時。
26
從那之後,塔利亞對我的監視與精神掌控抵達了頂峰。
直到幾年之後,她確定了我不會背叛才放緩。
但她仍舊不喜歡我脫離掌控,在我沒有成年,沒有能力和塔利亞公開叫板之前,我也並不準備違抗她。
一次教訓就夠了。
塔利亞不會容忍當年的錯誤發生第二遍。
所以了解完刺客聯盟的動蕩之後,我就判斷出這件事不適合我參與其中,果斷轉道去哥譚。
塔利亞不會隨時隨地觀察我在哪裡,但幾天之後她需要收到我已經抵達哥譚的信息,以確定我仍在她的視線之內。
說實在的,我真想讓妮莎、塔利亞、拉爾斯三個人同歸於儘。
這樣我就可以不廢吹灰之力繼承刺客聯盟。
27
說個不好的消息,凱撒和波洛斯還在刺客聯盟。
我傻眼了。
我他媽記得確認刺客聯盟的情況,他媽的忘記了把他們帶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8
我聯係了西瓦女士,確認了凱撒和波洛斯的行蹤。
他們兩個十分敏銳,早在爭端開始之前,就已經在刺客聯盟附近的山頭裡藏了起來。
動物的直覺比人類敏銳得多,他們兩個知道如何照顧自己。
在拒絕了西瓦女士抓他們回來的熱心建議後,我掛斷了電話。
29
雖然由於時間關係,我抵達哥譚已經是晚上,但我想著,正好去會一會父親的夜晚身份。
我倒要看看,披風翼和鉤爪槍的原版主人到底能使的多溜。
30
哥譚是一座紙醉金迷的城市。
無論是到處可見的哥特式建築,還是它經常籠罩著陰雨的天氣,都為這座城市增添了幾分陰鬱頹靡的風采。
遊戲裡的哥譚與現實中的哥譚差彆並不太大,不過卻沒有遊戲裡絕望橫生的黑暗。
畢竟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