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露莫名之色,胡曉東下意識的向兄弟們投去了征詢的目光,但見眾人同樣是一臉的茫然。
無奈之下,胡曉東隻能是佯裝嗓痛,清咳了兩下,繼而開口道:“那麼,不知道尉姑娘想問些什麼呢?”
沒有絲毫停滯,尉泱緊接話茬,神秘地追問道:“你,是個箭手?”
此言一出,眾人心下的疑慮更增了幾分,大家紛紛猜測女孩問出這席話的目的。
難道,她還在為昨日己方放棄救助其父而耿耿於懷?
難道,她是在謀劃什麼計策,以期報複己方。
難道,她的目標是胡哥!
愈想愈害怕,愈想愈心驚,以至於後來唐小權都被自己這駭人的想法給嚇到了沒有一絲血色。
反到是當事人胡曉東顯得極為淡定,他似是毫無所謂地坦誠相告道“嗯,是的,早年我的確是有練過一段時間弓箭!”
“哦!這樣啊!”兀自喃喃了一句,尉泱不再說話,而是將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壞損救護車上。
此時的救護車,前引擎蓋已不再向外冒煙,車體周遭的圍獵喪屍也同樣不知去向,隻不過這些都不是尉泱關注的焦點,因為她此時的眼眸始終是盯在……
那是隻僅剩半截身子的可憐“喪屍”,一條拖拽而出的大腸正吊掛在救護車的擋風玻璃上。
屍手徒勞地向前匍匐,一張一合的缺皮嘴巴不時發出低聲的吼喝。
看得出,它撲騰的很賣力,可饒是如此,也無法改變它被涼在引擎蓋上的悲慘命運。
淚水不可抑止地奪眶而出,尉泱的視野開始變的模糊,一雙臂膀也是在不由自主的上下顫動。
女孩的異樣引起了胡曉東的注意,他兀自站起了身子,提步行了過去,繼而以著柔和的嗓音問道:“怎麼了?尉姑娘,是不是心理有什麼憋屈的事兒,要是有,就說出來吧,千萬不要窩在心理啊!”
尉泱側目望了胡曉東一眼,待得片刻的沉吟後,緩緩出聲道:“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可以嗎?”
“幫忙?”微微一愣,不過旋即胡曉東便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當即話鋒一轉,改口道:“當然,沒問題!隻要是在我胡某人能力範圍以內的事兒,我一定儘全力!那麼……請說吧,尉姑娘,你需要我做什麼?”
客廳頃刻間便是寂靜了下來,一眾幸存者皆是提著耳朵,安靜地等待著女孩接下來的答複。
似乎是做了極難的決策,尉泱的一雙手掌緊緊地攢成了拳頭,貝齒輕咬著嘴唇道:“我,我……我希望你幫我殺個人!”
“什麼!”眼眸陡然間放大,胡曉東不置可否地重複了一遍:“你……要我幫你殺人?”
“嗯!是的!”異常肯定地點點頭,尉泱一改適才的猶豫,俏臉之上爬滿了堅定。
有些難以置信女孩的話語,但胡曉東瞧後者的神色又不似再說謊,對此,他隻能是兀自咽了口吐沫,然後緊蹙著眉頭,沉聲道:“那麼,請告訴我,你想讓我殺誰?”
“它!”身形陡然一轉,尉泱高抬的右手直指適才那具撲騰的行屍。
“呼~“恍悟的長吐了口氣,當胡曉東的眼眸瞟見目標地點後,那些先前縈繞在其心頭的,令其困惑不解的所有疑問全都迎刃而解了。
“你確定嗎?”異常嚴肅的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