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人在乾嘛?跳舞嗎?”眼眸中的男人不停的重複著同一組動作,看得吳超有些無語。
“不,他應該是想向我們傳達某個意思,隻不過……”苦笑著搖搖頭,唐小權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對麵男人此刻的肢體表述實在是有點太過那啥了!
眉尖微微皺起,唐小權不自禁地擺弄起額前的劉海來,這是他動腦的前兆,因為在他看來,己方很有必要和對麵的男人建立起聯係。
原因有二:
一,深陷屍籠的己方,正處在食品物資告罄的邊緣,眼下的他們急需有用的信息來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二,男人既然可以過活到現在,那麼必是有其獨到之處,或許他所在的那棟小樓就是個理想的避難所也說不定。
當然,無論是原因一還是原因二,在搞清楚之前,都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得與男人建立起暢通的聯係。
所以……
眼眸四下在房裡尋找著,而當其落到堆積在牆邊一排排整齊壘落的紙箱時,唐小權登時計上心來。
“阿城,去幫我把背包裡的嘜頭筆來了。胡哥,你們隨我來拆這些紙箱!”
話閉的同時,唐小權已然是提刀在手,身先士卒地開乾了起來。
將滿載假煙的紙箱傾倒一空,幸存者們好似一夥失控的暴徒,合力撕扯起箱麵的紙板來。
“出,出什麼事了?”聞訊趕來的尉泱一臉的茫然,在其見著俯身餘地,破拆紙箱同伴舉動後,更是駭然地瞪起了眼睛。
胡曉東下意識地回眸望了身後的尉泱一眼,後者花容失色的表情,令他明白對方是被他們眼下的動作給嚇著咯,所以當即趕忙是擠出一絲爽朗的笑容,解釋道:“小尉,彆擔心,沒出啥事,我們剛在對麵發現了個幸存者,正在想辦法和他取得聯係!”
“幸存者?”黛眉微微一揚,尉泱呆愣了兩秒,旋即焦促的追問道:“他在哪?安全嗎?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作為被屍群圍困了將近一月之久的尉泱來說,那種無助的絕望是她終身難忘的。
所以,她第一時間便是想到了那個“可憐的幸存者”可能正在遭遇著與她曾經相同的經曆。
她希望自己能夠幫上對方一把,就似眼前這些同伴當時救助她一樣。
“放心吧,尉泱,那個人就在對麵的那棟小樓裡,而且從他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是安全的。”隨手取過一塊紙箱片,唐小權將之擺到了桌麵。
“阿城,筆!”把手一攤,阿城適時地遞過一隻黑色的嘜頭筆。
沒有任何的停頓,唐小權撩去筆蓋,然後剛勁有力的在咖啡色的箱體表麵整整齊齊落下了幾個碩大的字體:
“你想說什麼?我們不明白!”
將畫滿字體的紙板高舉過頂,王強儼然一個比賽前的舉牌司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