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廠區,透著些許的清涼,一個個晃動的身影正在初升太陽的映射下忙碌的不亦樂乎。
趙嬸不愧是土生土長的農家人,她非常了解農家人的個性,所以在她的吆喝帶領下,那些原本還垂頭無力的婦人們,此刻皆是被她調動的來了精神。
稻穗不停的抽打在牆壁之上,見著身後女人們統一的動作,身長在城市的溫泉鑫不由好奇的問道:“他們這是乾嘛呢?”
“篩穀,”老趙兩眼望著身前的熨燙室,頭也不回的答道:“這些活呢,正常應該是由機器完成的,但咱這沒電沒器,所以隻能用這最為原始的辦法了。”
事實上,情況比趙雲海所言的還要不堪,由於沒有專門的分離工具,加之不知何時會有雨水,所以婦女們乾脆是在廠房邊緣鋪上了一層花布麵料。
如此在篩穀的同時,便是可以順道對齊進行暴曬。
反正於眼下的她們而言,米的質量與口感都不重要,隻要能填飽肚子就已是萬幸之事。
而且趙嬸也和眾人耳提麵命,後期脫殼剩下的糠也得留著,雖然這事說起來有些淒慘,但誰叫他們手頭的物資有限呢。
至少和再行出去拚命相比,婦女們寧願選擇食用這些本該與豬喂養的飼料。
趙雲海不愧是建築行業出生,他在巡視了整個熨燙室後,立刻是對改造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其實他的思路很簡單,並不需要對房間做太大的改動,事實上憑他們手頭的工具也不可能對其最太大的改動。
所以……
“老林,你帶人去給我把廠裡的排水管鋸些下來,我需要用它們在房頂做個引水糟,回頭下雨的時候,方便把水引流下來。”
“小唐,你帶人把廠房裡的木板全部拆成木條,完了給我般過來。”
“小胡,咱兩進去把那大家夥給抬出來!”
猶若連珠炮般的脫口而出,待得趙雲海交代完畢,三組人立刻是領命行動了起來。
林俊夫領著溫泉鑫行到了廠房後麵的一處夾芯板前,由於沒有梯子,他們隻能籍由紙箱搭建的簡易爬伸裝置踩踏登高,繼而利用鋼鋸一點點的挫鋸水管。
這些水管大都是由pvc材質塑造而成,所以劃鋸並不費力,當然那惱人的“嘎吱”聲除外。
望著那不斷四散飛溢的碎屑,溫泉鑫不禁有些詫異的問道:“林管,這白管子本身不就是排水管嘛,咱乾嘛還要多此一舉的去鋸它呀?”
對此,林俊夫說實話也不知目的,隻能是下意識的聳聳肩:“誰知道呢,老趙既然叫咱這麼做,那肯定是有他的意思,所以咱還是彆廢話了,抓緊時間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