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途中,唐小權並未同來時一樣,坐在副駕。
而是與徐仁傑一起窩在車尾的角落,嘀嘀咕咕小聲耳語著什麼。
另一名戰士瞧的奇怪,但還是按捺下了詢問的衝動。
畢竟,警戒工作還得他來負責,所以本著一心不可二用的原則,他的兩眼更多的是盯著車外,而不是“詭異”交談的徐唐二人。
魏大壯今天工作完成的不錯,至少在隨後戴煞與樓底人的調查過程中,其最後所提的那“三點真言”著實和戴煞的胃口,他也因此為自己贏得相對不錯的映像分。
隻不過大壯本人卻是並不在意刀疤臉如何看他,在他看來,與其被後者看重,倒不如賞他幾斤白麵來的實在。
正午的陽光愈發的熱烈,陡然轉變的高溫,令得剛剛適應了秋高氣爽氣候的幸存者們大感不適。
魏大壯蹺著雙腿,仰躺在帳內,由於空氣流通不暢,還算寬敞的帳內此刻就好似一個密閉的熔爐,蒸的他是外焦裡嫩,汗流不止。
不得已之下,他隻能是將帳簾拉開一角,以便能使屋內的溫度稍稍驅散一些。
而與魏大壯的燥熱不同,趙輝龍今天顯得格外的興奮,他自打回來之後嘴上就一直在哼哼唧唧的吹著調調。
不過也難怪他會有如此興奮的表現,畢竟,他在底層已經當了太久的“孫子”,今天難得有機會可以趾高氣揚的指著彆人的鼻子怒罵嗬斥一番,那種“爺爺”般的暢快感覺,不禁是叫他有些飄飄然了。
突然,透亮的帳子變的陰暗了下來,處於假寐狀態的大壯隻覺眼前一黑。
他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一個黑色的身影剛好擋在了他的近前。
“林……俊夫!”趙輝龍有些意外來人的模樣,不禁脫口而出。
沒錯,此時站在魏大壯帳外的不是彆人,正是他曾今的至交好友林俊夫。
“你來乾什麼?有什麼事嗎?”不消魏大壯說話,趙輝龍已是似官方代言人般警惕的詢問出口。
林俊夫邪眉瞟了趙輝龍一眼,和旁人一樣,他對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也沒甚好感,所以當即冷哼一聲,便是不再理會,而是移眸望向了依舊仰躺於地,悠哉晃蕩著右腳的魏大壯,質問道:
“喂!魏大壯!我問你!今天徐仁傑是不是來基地了?”
“嗯!”輕輕哼了一聲,但饒是這記輕哼,魏大壯依然表現的相當不耐煩。
“那小唐他們來沒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們來沒來和你們有關係嗎?”
平靜不含一絲波瀾的反問,叫得林俊夫一時之間竟是無話可對。
“怎麼說不出來了?好!既然你說不出,那就由俺來說!”陡然站起身子,魏大壯一個大步邁到林俊夫的近前,以著幾乎貼鼻的距離冷冷的說道:
“還記得三天前你怎麼跟俺說的嗎?你說跟俺再無瓜葛,你叫俺滾!”
“好嘛!俺滾了!你tm現在跑俺這來又是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