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之上,一個四方大小的排氣孔引起了羅毅的注意,他緩緩站起身子,左右比劃了兩下,繼而略顯欣喜的衝著身旁的兩位戰士道:“有辦法了!”
簡單將自己的想法與戰友講述了一遍,後二人領會後,立刻行動了起來。
由於天花板距離地麵約莫3米多高的距離,所以不得已戰士們必須搭乘人牆才能使得羅毅登頂。
不過好在羅毅身高不矮,否則想要進入排氣管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三人合力,羅毅很快便是在戰友的協助下觸摸到了排氣管的百葉口。
為了儘可能不叫外麵人的發覺屋內的動靜,他異常小心的捅開了管口的阻擋物,然後斜側將之取下,並輕輕交到了戰友的手中。
解決完入口的問題,羅毅再次扶起身子,兩隻手掌穩穩的扶在管口的邊緣。
按理說這樣的攀越對他這樣的老戰士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是眼下,在曆經了近半個多月的密室折磨之後,他無論是在精神還是體能都不能和過往相比。
操著吃奶的力氣,羅毅艱難的朝上爬著,由於管道不是很寬,他想施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尖刀連的作訓口號沒有失敗二字,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
憑著華夏軍人骨子裡的那抹韌勁,羅毅最終還是咬牙攀上了管頂。
“呼~呼~呼~”粗喘了幾口氣,羅毅不敢耽擱。畢竟誰也不知道外麵的衝突何時結束,萬一刀疤來個魚死網破,那他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好在管道直通向前。這便免去了羅毅曲身轉彎的痛苦,但饒是如此,在僅夠一人通行的管道內攀爬,也著實是件折磨人的事情。
一邊爬,羅毅一邊注意身下,他需要確定哪間屋子為戴煞的工作室,因為隻有那間屋子是百分百開著的門的。
一間。兩間,無疑不論是管道內,還是底下的房間。其光線都十分的暗道,如果不是羅毅過往經常在這球員休息室裡忙裡忙外,恐怕想要準確找出戴煞的屋子,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今日。老天爺似乎格外的照顧人民戰士。羅毅在爬了將近10來米的距離後,總算是到達了目標地點。
透過窗戶,羅毅明顯嗅到了股濃烈的血腥味,與此同時他還隱隱聽到學習切齒之聲。
這不禁是讓他的心弦一緊,一個恐怖的念頭應時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難道是喪屍進到體育館來了?
這不可能啊!玉環體育館牆高城厚,除非喪屍有重武器,否則就憑那幫畜生怎麼可能衝的進來。
再者說刀疤早前搶奪的一個班的武器配置,也足夠抵禦來犯的“敵人”。
百思不得其解。羅毅如何能夠知曉,搞出現在這麼大“慘劇”的禍首。有一大半是源自於他最後接待的那波幸存者。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說事情真是發生到如自己所預想的那樣,那眼下正是逃脫的最佳時機,再晚怕是給你逃,也逃不出去了。
作為素來就是為打硬仗做準備的尖刀連戰士,羅毅沒有被麵前的困局所嚇倒。
他借著居高的優勢,眼眸快速的在底下屋內掃視,他很快便是發現了具破腹的死屍。
死屍已經完全死翹,因為透過觀察,羅毅可以清楚的看清屍體那被大敞的肚皮,裡麵除了些殘存的骨頭,就隻剩下乾癟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