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彆激動,夥子,先喝水,我想你這個故事恐怕會很長吧!”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劉福貴和顏悅色道。○
年輕人頭,端起杯子喝了兩口,繼而抹了把嘴唇開始了他的訴:“我出生沒多久,父親就因為突發腦溢血走了,而母親也在我18歲生日那年,不幸遭遇車禍罹難了。之後我就靠著街坊鄰居的救濟過活了一段時間。等到最終法院判決下來,肇事方……”
話音一頓,年輕人雙肩有先顫抖。
“肇事方怎麼了?”
“他就被判了塊了事!”
知曉了緣由的劉福貴適時的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歎了口氣道:“這個判決有失公道啊。”
“是啊,劉總,誰不是啊!可我當時隻是個孩子,勢單力薄的,根本沒能力為母親申冤,街坊也都勸我拿了錢了事,彆到時候連錢也拿不到。可……可這錢我怎麼能拿?我……我不甘心啊!”拳頭握的很緊,儘管時隔這麼多年過去了,年輕人依然在為自己當時沒能為母親討回公道而懊惱。
這些事情在劉福貴看來實在是太過稀鬆平常了,過往的那個社會從來都是上等人和有錢人的世界,法律也不過是一搓人製定出來約束窮人的。
也恰是因為他看透了這,才使得他會不擇手段的想要成為人上人。
不過對於此時年輕人悲慘遭遇所表現出來的同情,他卻完全是出於一種目的性驅使,他無非是想知道jz縣體育館避難所的事情。
黃勇顯然就沒那麼好的脾性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折騰了半天,要的竟然是這些沒用的東西。
心理不禁暗罵。誰他娘的要聽你的生平啊,你當你是誰啊。操!
“相信我,夥子,好人有好報,你看看你不是活下來了嘛,至於那些壞人,我相信老天爺會收拾他們的,沒準他們已經進了喪屍肚裡了啊!”不得不劉福貴的確善於勸。
“對,他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年輕人目露凶光,相信現在如果當年那些處理過此案的人出現在他麵前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衝上去和對方拚命的。
再次舉杯,年輕人喝了兩口茶水穩了穩情緒,接著繼續道:“最後我選擇了收錢和解,沒辦法,我得生存。拿了賠償款後我就從街坊手上盤下了輛廢棄的賣炸串的車子,簡單修複了下,便起早貪黑賣起了炸串。那時每天雖然辛苦,但終究可以自食其力,不用再靠街坊鄰居的救助和幫助過活。”
聽到這兒劉福貴多少有些感觸。因為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後者現在的年歲比之眼前年輕人口述的年紀還要大上幾歲,可看看人家,年紀就為了生計勞心勞累的奔波,而自己的兒子卻整天沉迷在紙醉金迷的放縱世界裡。到底這都還是怪他這個父親在他年少時缺乏管教造成的。
“可是直到那一天,一切都變了。”年輕人的話鋒突然一轉,語氣也變得惶恐了起來。
而劉福貴等人也都基本猜出了年輕人口中的“那天‘代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