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貴的話讓老徐愣了有幾秒鐘的時間,隨後他哈哈大笑道:“嗬嗬,當然可以,我老徐最愛和朋友品茶聊天了,何況還是劉總這樣的地方梟雄啊,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哈哈!”
狗屁朋友,老徐嘴上說的歡快,肚裡卻在罵娘,和劉福貴這樣的人交往實在是費勁,你實在是很難搞清楚他究竟想看什麼。
朋友嗎?老徐可沒那份閒心交他這樣的朋友,哪天被賣了不說,還有可能連命都搭上。
敘舊?敘的哪門子舊哦,二人從認識到現在實打實的談話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10次,就憑這樣短暫的接觸何來話題可聊?所以劉福貴的話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嘛。
既然劉福貴你不願講明來意,那我老徐倒也不介意陪你浪費時間,大不了晚上再管你一頓飯吃,看誰能耗過誰。
打定主意的老徐,起身給劉福貴的茶杯裡添了點熱水,接著道:“劉總,想聊些啥呢,我一個土包子,可沒見多識廣懂的多,回頭要是講了什麼不著邊際的話,劉總你可彆千萬笑話我哦。”
“唉!徐連長,你這就太過自謙了吧,你看你年紀輕輕的就領著這一大家子在這亂世中求生,光憑這點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辦到的。可惜這裡美酒,否則我一定要好好的敬你一杯。”
劉福貴說話的同時,老徐心理卻泛起了低估,誠然劉福貴這話有恭維之意,但重點不在此話的內容上。而是細細觀察之後不難發現,到目前為止前者的種種舉動都與以往幾次老徐所遇見的那個劉福貴有所不同。至於哪裡不同,他也說不太清楚。總之就是不太對勁。
“行了。劉總,你就彆拿我開玩笑了,咱有幾斤幾兩自個兒清楚的很。唉,說實話我還真的有些羨慕劉總你啊!”
“羨慕我?”劉福貴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朝身後的椅背一靠哈哈笑道:“說來聽聽,你羨慕我什麼呢?”
老徐湊近桌子有節奏的敲擊道:“你瞧你劉總,雖然累一點,但總的來說自由啊,你看你想來咱這。帶著兒子就來了,而我就沒這個福氣咯。”
老徐眼神真摯,讓人還不懷疑他的羨慕之情,不過劉福貴可非是普通人,對方的小心思他一看就透。
“哈哈哈!”大笑,似乎這種方式已然成為了二者心照不宣的交談方式,笑聲結束之後,劉福貴突然神色一轉,臉色落寞道:“嗬嗬。徐連長,你要是知道我為何帶著兒子來你這,你恐怕就不會在羨慕我咯。”
望著劉福貴搖著腦袋,無奈的模樣。老徐連忙追問道:“怎麼?劉總,聽你話的口氣是出了什麼事嗎?”
“唉!”一聲長歎。
“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有些丟臉,都怪我成某人用人不當啊!“
劉福貴的話愈發激起了老徐的興趣。不緊如此彆墅所有守在手台邊的幸存者們都豎著耳朵全神貫注的等待著前者接下去的話語。
“想來我劉某人混跡江湖也有很多年了,在看人用人這方麵自認為還是頗有心得和把握了的。可是沒想到啊,自己重用多年的兄弟儘然是個吃裡爬外的混蛋。居然趁著我離開工廠之際,聯合外人對付我,要不是老天眷顧,徐連長,恐怕我劉某人就不能像現在這樣陪著你喝茶聊天了。“
“什麼?劉總你是說,有人出賣呢?“劉福貴無疑是在老徐麵前拋了一枚重磅炸彈,對於其他未曾接觸過前者的人來說,在這樣一個末世被人出賣似乎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老徐不同,雖然與劉福貴不過幾麵之源,但他很清楚想要在這個老狐狸麵前動歪點子,談何容易。
所以想來能弄的前者這般狼狽的一定也是個不一般的人物。而能做到這點的,老徐覺得隻有一人有可能:“黃勇,劉總,出賣那你的人該不會是黃勇吧?“
徐仁傑說的很慢,對於劉福貴的左膀右臂黃勇和赫雷二人他都有接觸,雖說同樣隻是泛泛之交,但二人迥然的處事風格,讓老徐斷定黃勇的可能性最大,就算不是黃勇,那也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五大三粗,沒頭沒腦,隻會大呼小叫的大塊頭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