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胎時,因為車體失衡,人們驚慌失措下,很容易做出的本能反硬就是一腳刹車到底。
如果真這麼做了,那車子就會在突然滯停狀態下,出現甩尾,翻滾,你將就此徹底失去挽救機會。
王忠瑜雙手死死把著方向,右腳跟打了百字般不停點踏腳刹。
可饒是如此,車子還是如喝醉酒的醉漢左搖右擺。
老徐坐在副駕抓著把手麵色嚴峻,他很清楚此時隊伍所處的危險。
更叫人著急的是,這種情況下他毫無辦法,隻能依靠王忠瑜處理。
不過王忠瑜沒有辜負眾人期望,車子雖然還在晃動,但無可否認車速已經漸漸慢了下來。
這是非常重要一環,車速隻要降下來,那麼剩下的事兒就好辦了。
即便最終王忠瑜無法控製車子朝理想方向停靠,車體現在也基本不會出現翻覆,撞到什麼也不至給內裡隊員造成太大傷害。
最後脫韁的車子還是被王忠瑜馴服了,它在幾乎撞到路邊大樹千鈞一發下,堪堪停滯了下來。
“呼~”感覺身體都被掏空般,王忠瑜虛脫的仰靠在座椅上。
額頭的冷汗密密麻麻,隨著腎上腺素退去,王忠瑜感到一陣疲憊。
適才有多驚險,最為職業車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魏大壯在經曆短暫驚駭後,回過神的呼氣吼道:“媽嘞,這也忒他媽刺激了!”
“是啊!多虧了小王,不然咱們今天怕是都得搭這兒了。”華表難得的由衷感概。
說實話,能叫華表這樣硬漢發出如此感歎,也足可說明爆胎的可怕。
儘管從事故發生開始到王忠瑜管控結束,時間跨度僅有十來秒。
但落在車內每位外出小隊隊員身上,卻是度日如年般漫長。
“小王你怎麼樣?”側目望向旁側年輕人,此時的王忠瑜麵色稍顯鐵青,徐仁傑關切問道。
“我,我沒事兒,嗬嗬,剛精神消耗有點大,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王忠瑜笑著回了句。
老徐點點頭,繼而朝後麵隊員望去:“大家有沒有傷到?”
“沒事兒。”魏大壯扭扭胳膊,抖抖腿向老徐示意自己沒事。
“不過這鬼地方怎麼會爆胎?”胡曉東突然冒出這樣問題。
聽罷王忠瑜也是狐疑來了句:“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你說路上有釘子紮破一個輪胎也就算了,可我們剛才爆了至少兩個輪胎。這概率……”
搖了搖頭,王忠瑜沒有把話說完。
可他的話卻是叫車內隊員凝重了起來。
誠如王忠瑜疑慮的那樣,你說一輛車子在同一地點爆掉一個輪胎還情有可原。
但同時兩胎爆炸這就有點……
不過客觀來說,這也怪王忠瑜過於大意了。
之前的集鎮危機過後,他本能覺著這一路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可老天爺用一記慘痛教訓給王忠瑜好好上了一課。
末世之下,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隻要你鬆懈,不管你自以為多麼安全,都可能就此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