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的動靜是從二樓傳來的,老徐很自然憂慮起胡曉東安危。
可是樓上的胡曉東沒有回答,不是胡曉東不想回答,而是現實的情況實在是叫他沒辦法作答。
背脊撕裂般疼痛,胡曉東整個人靠在牆壁,唇角一絲鮮血昭示了他遭遇的慘劇。
偷襲是從身後傳來的,當時胡曉東正埋頭於手裡的斃敵工作。
他也聽到了旁側屋內傳來的動靜,可對手根本不給他反應機會,直接是從後撞了過來。
胡曉東好在經曆過不少風雨,關鍵之際,他錯身朝旁閃避了一下,這才避開了“跳躍者”致命撕咬。
可致命撕咬雖然避開,胡曉東受到的撞擊卻是真切。
要知道胡曉東先前被女喪屍噪音攻擊就折騰的幾乎死掉。
經過一段時間修整,還未完全恢複,現在又被“跳躍者”來上這麼一下,說實在的,也著實是叫胡曉東難受。
想要起來,卻是發現疼痛難當,可同樣是撞擊,反觀“跳躍者”屁事沒有,它調轉過頭,目光血腥的盯著胡曉東,銳利的屍爪在地上撲騰。
蔑視!赤裸裸的蔑視!
在“跳躍者”眼裡,胡曉東已是待宰的羔羊。
對此,胡曉東毫無辦法,此時的他根本沒法發揮往日的能力。
不過,就這麼叫胡曉東坐以待斃那是沒可能,雖然沒力氣呼喊隊友,雖然痛苦叫他沒法支撐起立,但求生的欲望還是促使胡曉東走出了最後的博弈。
丟下複合弓,胡曉東從兜裡掏出92手槍。
摸了把唇角溢出的鮮血,胡曉東拉動槍栓,隨即高舉對準畜生。
“嗬嗬,”森然一笑,胡曉東冷眸怒瞪“跳躍者”。
沒有過分的畏懼,相反更多體現對生死看淡的覺悟。
胡曉東不會傻等著“跳躍者”進攻在扣動扳機。
生死戰場和對手講道義規矩純粹傻子行為。
更何況是隻沒有頭腦,隻憑血腥欲望支配的畜生喪屍。
命是自己的,胡曉東可不想因為狗屁規矩白白葬送。
瞄準之後,胡曉東二話不說,立馬開始設計。
子彈相繼飛出,很快便是在跳躍者身上開車各種血花。
不大會兒功夫,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完,胡曉東絲毫沒有留手。
因為他清楚,畜生隻要再來一次,他必然玩完。
留下子彈也毫無意義,還不如一次性拚光,沒準就能絕境逃生。
可惜天要亡你,你想的再好也沒用。
因為之前女音的攻擊,到現在胡曉東的右手還存在抖動現在。
所以不出意外,他適才賣力且寄予希望的連串攻擊儘皆打偏。
儘管都打在“跳躍者”身上,且開出不少血花,但最終結果,他到底是沒有擊斃畜生。
“嗬嗬!”再次冷笑一聲,胡曉東屋裡垂下了手臂,在他掌便跌落的蛋殼應示著他曾經做過的努力。
不過誠如上文所言,命裡該倒黴你喝涼水都撒牙縫,今天老天顯然不站在胡曉東這邊。
隨著他手裡槍械子彈打光,他的生命便也進入了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