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他有心占據體育館,也完全沒必要走這條路。
畢竟,他這麼做,等於是在他自己和體育館上上下下幾百口子性命做賭。
中年人是個聰明人,他應該清楚做這些會帶來怎樣後果。
到時候彆說占領體育館,自個兒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大大未知數。
既然鑰匙在中年人手裡,那基本可以斷定今夜有人搞事兒。
“那這麼說,一個月前駐軍把體育館所有鑰匙都要回去了?”老徐追問。
搖搖頭,中年人回道:“那到沒有,他們隻是要回去了那些沒人居住的閒置房屋鑰匙。”
“有說做什麼嗎?”
“沒有!”
“那他們拿了鑰匙要來館內去那些閒置房屋嗎?”
“這個應該有過,他們有時會過來館內巡察。”中年人回答。
“來做過巡察……”眼神微微眯起,老徐陷入沉思。
他也是沒想到,這鑰匙會在體育館駐軍手裡。
若是這樣,那所有事情怕是真的很難和駐軍撇開乾係了。
見老徐麵色凝重,中年人出聲問道:“你不會是懷疑這些是駐軍做的吧?”
輕抬眉頭,老徐瞄了眼中年人。
說實話,作為軍人老徐真不想這麼去胡亂猜忌體育館駐軍。
畢竟,這事關軍人榮譽。
如果現在體育館發生所有都和駐軍有關,那恐怕……
“不是,我倒不是說懷疑,隻是隊長現在這事情……你看啊,外麵集卡裡喪屍莫名其妙放出來,這集卡是誰弄來的?這邊屋裡音源也在沒人接觸情況下自己響了起來,你也說了這鑰匙一個月前就易手了,而你交給的是誰?我不想胡亂推斷,隻不過兩件事同一晚上發生,並且還同時指向一個單位……恐怕……”
恐怕什麼老徐沒有言明,也沒必要言明。
他相信中年人能理解他暗示東西。
而老徐這個節骨眼說這些其實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他之前不想說,就是怕自己這般推斷叫中年人鋌而走險,不管三七二一占下體育館。
這對後麵解決事端無疑不利。
老徐原本還指著等駐軍過來,裡外聯合對付喪屍。
若是中年人這邊提前做出占領舉動,這種聯合作戰意圖便得宣告破產。
可隨著事態發展,越來越多跡象指明駐軍的“奇怪”。
為此,老徐不能在狹隘的為了榮譽隱瞞。
他必須將此事道出,因為隻有把事情道出,叫眾人心裡有個心裡準備,才有可能從眾人口中獲得更有價值線索。
特彆是麵前中年人,老徐並不清楚對方究竟了解多少內情。
儘管中年人一直表現的很慌亂,似乎跟自己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但他到底是稽查管理隊的主,也是在場唯一有可能和駐軍方麵聯係的人。
或許他真的不了解今夜發生的這些事兒,但至少他可以從旁係事情給出一些可能性假設。
聽了老徐這番直白分析,中年人麵色也是漸漸沉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顯然是在思考什麼。
老徐等了會兒,試探性問道:“隊長,我來這裡不久,對這裡駐軍不是很了解。所以做的推斷未必正確,我這是就事論事,有什麼說的部隊地方你彆太在意。不過嗯,過去一段時間,這駐軍是否有什麼不一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