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傑的爆喝相當狠厲。
他說的沒錯,在這裡,他們十個人是唯一可以互相依靠的存在。
如果他們十個都不能團結一心,共同抗敵,那最後,隻能是逐一被畜生蠶食。
探手將倒地弟兄拉扯起來,徐仁傑落目其左臂被撕咬的傷口,眉頭不由蹙起:“你被它咬了?”
這是早有預料的事兒。
適才隊員淒慘的嘶吼已經說明了一切。
正常狀態,人是沒可能發出那種恐怖喝叫的。
隻不過徐仁傑沒想到事情竟會真的走到這步。
而導致這一切發生根本原因竟然是隊員自己。
剛剛,但凡隊伍裡有一個人有勇氣站出去幫地上隊員一把,情況恐怕就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徐,徐隊,我,我是不是沒救了?”
隊員緊咬著嘴唇問出這麼句話來。
傷口撕裂的劇痛,比之適才人情冷漠,無疑痛感要小上許多。
麵對隊員的提問,徐仁傑無言以對。
可以肯定,隊員是沒救了。
反正就老徐這一年遭遇,還沒見誰能被喪屍撕咬過還能活下來的。
隊員的問題不僅難以作答,而且還十分殘酷。
出來之前,徐仁傑考慮過各種可能遇到問題,但卻無路如何會想到隊員提這般問題。
該怎麼答?實話實話?徐仁傑實在下不去口。
這種回答對隊員實在是太殘酷了。
可徐仁傑不會應,並不能叫此事回避。
隊員雖說一直待在體育館,受場外駐軍庇護,對喪屍沒有啥作戰經驗,但這不代表他不清楚被喪屍噬咬後果。
但凡能在末世活上一年主,怕是連小孩都知道被喪屍咬了就等於命運的終結。
“嗬嗬,”沒有過多抱怨,也沒有太多悲傷,保安隊員發出記令人深思的笑聲。
這聲笑聲似是自嘲,又滿含悲涼。
落在徐仁傑耳裡叫他很是難受。
“徐隊,你不說我也明白,我死定了,沒救了對不對?”
深提口氣,徐仁傑半張的嘴巴到底沒了給出那記肯定。
不過他雖是沒給隊員回複,但卻目光灼灼望向身後呆立的隊員:“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乾的好事!!我交給你們的團隊協作呢?我交給你們的不拋棄,不放棄呢?現在你們因為害怕畏懼,拋棄隊友,回頭等你們被喪屍撲倒,其它人也對你置之不理時,你會是什麼想法?”
徐仁傑火冒三丈。
這時一隻胳膊抓住了老徐。
徐仁傑扭臉看去,正是被畜生撕咬,被隊員拋棄的保安。
“隊長,彆說了,大家都不容易,這事兒不怨兄弟們,要怨就怨我能耐不行,時運不濟。嗬嗬,命數到了,天命不可違。徐隊,趁我現在還有意識,咱們抓緊乾該乾的事兒吧。我想在生命最後時刻,多為你們做些!嗬嗬。”
又是浮起抹淒慘笑容。
聽了保安隊員的話,徐仁傑心揪的更緊了。
徐仁傑清楚,隊員這是在用自己方式和大家告彆了。
他打算用自己生命最後時光為隊伍貢獻儘可能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