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你雷子……殺,殺了我,給,給我解脫吧!”
耳邊海鋒的懇求還在繼續。
雷瞳從未像現在這般優柔寡斷,不知該如何是好。
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問題。
殺亦或如何殺,這同樣是個問題。
兩個問題糾結在一起叫雷瞳很是難辦。
而雷瞳現在每耽擱一秒,海鋒就痛苦一分。
僵持之下,海鋒那是愈發慘白。
見得雷瞳站在原地看著他,卻是始終沒有任何實質動作,海鋒卯足氣力探出隻手來,完罷拉扯住雷瞳右腿。
海鋒的拉扯,雷瞳自是感覺到了。
他下意識朝身下看去,當瞅見雷瞳那雙血手摸在他褲腳,他的心登時一涼。
海鋒的嘴巴不斷開合,但是羸弱的氣息已經不足以支撐他道出完整話來。
可透過海鋒那雙扭曲臉龐苛求眼神,雷瞳知道海鋒求死意念強烈。
攢在手裡的刀具隱隱顫抖,雷瞳數度想要舉起,但始終未能做到。
毫無疑問,拿刀解決畜生是解決海鋒的方法,也是目前雷瞳唯一可用的方法。
但這種方法太過殘酷,雷瞳實在下不去手。
畢竟,用刀和用槍不一樣。
用槍對著海鋒腦袋來上一下,那一切就都了解了,對方瞬間就會死亡,不會有任何多餘痛苦。
可用刀……不管雷瞳手法多麼精湛,刀技如何出眾,這一刀下去,海鋒很難說不會有其它苦楚。
此也正是因為此,雷瞳始終由於不決,拿不定注意。
如果這是喪屍,雷瞳可以毫不猶豫出刀,但麵對自己隊員……雷瞳做不到。
雷瞳這廂猶豫之際,喪屍的攻擊還在繼續。
無論是海鋒身上碎裂的傷口,還是老馬被開膛的臟腑,所有這一切那都是天賜的美味。
對新軍而言惡心的血腥氣味落在喪屍鼻裡卻是誘惑的味道。
迎著血腥味,立刻有攀爬者尋味而來。
雷瞳正處失神裝,慕的,畜生快步上前,直接是利爪按住海鋒臉頰,完了一口衝其脖頸咬了下去。
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了,等雷瞳反應過來,眼前已然是被血紅染滿。
畜生樂嗬嗬從海鋒脖頸撕扯下碎肉,完了美滋滋咀嚼享受,全然沒在意在他麵前雷瞳的存在。
望著眼前這突然發生的逆轉,雷瞳腦袋不禁有些短路。
但僅僅數秒功夫,一股無名怒火直衝其腦頂。
無法用言語形容雷瞳此刻心情,眼睜睜看著海鋒被畜生撕咬,這種感觸和雷瞳之前見得地上慘狀海鋒不同。
之間見海鋒,男人已經是氣若遊絲,雷瞳並未看到畜生具體行凶細節過程,饒是畜生在他麵前咀嚼血肉那也都是行凶後的事情。
可眼下,畜生是當著他的麵做的這茬事兒,可想而知雷瞳的火氣。
對雷瞳這樣職業軍人,他最不能忍受一件事兒莫過於就是自己戰友被敵人虐殺,而且還是在他眼前。
過往做這些事兒的那些劊子手無一例外都被雷瞳宰了,眼下……
還有啥好說的,這種情況雷瞳不在猶豫,當下舉刀是朝畜生怒劈而下。
一刀,兩刀,三刀,雷瞳發泄般的不斷穿刺畜生腦袋,以發泄心下怒火。
直待十刀了罷,雷瞳這才堪堪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