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絕望根本沒法用言語形容。
“中槍幸存者”不出意外死命掙紮。
可惜“中槍幸存者”五指力道太大,根本沒法掙脫。
無奈無措慌亂“中槍幸存者”開始大喝大叫,那種無力的哀嚎聽得叫人毛骨悚然。
“角落幸存者”呆立在地。
他這邊處在“改造喪屍”身後。
他依舊沒法看清前方“中槍幸存者”是個什麼狀況。
當然,他也是沒有勇氣挪移腳步去看這個情況。
一來,他知道,接下來“改造喪屍”要對“中槍幸存者”做的事兒太殘暴,血腥。
他怕自己看來,心理承受不來。
畢竟,後續不是說“中槍幸存者”死了,這事兒就完了。
“角落幸存者”確定……即便“中槍幸存者”死了,“光頭黨”混球也絕跡不會給他從鐵籠裡放出。
所以,他還得和“改造喪屍”周旋。
為了不叫“中槍幸存者”的死對自己心理造成創傷與壓力……“角落幸存者”隻能選擇不看。
二來,就是他實在沒勇氣麵對“中槍幸存者”眼睛。
人家好歹是救了他一命,此刻“中槍幸存者”陷落生死危機,他“角落幸存者”倘若喪失行動能力不做救援倒也情有可原。
可問題,他全身完好,先不說行動救援能否起到作用,可最起碼你得做點事情。
但“角落幸存者”啥事兒都不打算做。
這種情況下,“角落幸存者”也自知理虧,沒臉去正麵麵對“中槍幸存者”。
他怕見了對方目光……就再也沒法回避。
同時他也怕,見了對方淒慘模樣……自己心軟做出不合實際舉動。
想要活著……他必須選擇無視。
想要活著……他必須拋棄人性。
“他被喪屍抓了,我救不了他!他必死無疑,我去救他,隻會白搭一條命。冤有頭,債有主,都是該死喪屍還有外麵“光頭黨”做的。我沒有錯,我隻是為了活下來!你死了彆怪我!!”“角落幸存者”跟做了病樣垂首念叨,他說這些不過是在為自己找托辭。
不過這倒是也側麵反應出了“角落幸存者”內心的焦灼與複雜。
說白了就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一方麵他心理知道自己這種做法是錯誤的,自私的。
另一方麵,他又竭力的找借口,想要給自己這種自私錯誤做法找出合理,能讓自己接受解釋。
隻是“改造喪屍”他可沒有這些顧忌,想法。
在給中槍喪屍舉起後,他立馬便是嗅到了中槍喪屍槍口創傷流淌出的血水味道。
這種刺鼻味道落在人鼻隻會覺著惡心。
可擱著“改造喪屍”這種畜生,血腥味是它最愛,血腥味隻會讓他興奮。
“改造喪屍”雖然不會說話。
可“中槍幸存者”還是能從“改造喪屍”不斷喘息舉止中瞧出他的興奮,以及急切想要進食欲望。
這是適才他在地麵做旁觀者看其它幸存者被“改造喪屍”抓拿,畜生表現出模樣所完全不同感覺。
那時候他也會覺著恐慌,害怕,可絕對沒法和現在相比。
畢竟,看彆人和自己身臨其境是完全兩個概念。
近在咫尺距離,畜生嘴中噴吐出的那股子冰寒惡臭……光是這些就已經是叫“中槍幸存者”肝膽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