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瀾含糊道:“彆……”他伸手去撓沈月漓的肋骨,妹妹怕癢,被他撓得七扭八歪。
嚴越澤連忙趁機順走了肉片扔進廚餘桶。
“不能硬塞啊沈大美女,否則你哥可就真成仙了。”嚴越澤有點繃不住,說話還帶著點笑意,“我研究生物的我知道,你哥入伍快九十來年了,什麼概念,他三十多歲就不吃飯了,吃營養膏的時候還好,現在直接絕食了,他的消化係統也會因此改變,你讓他突然又吃上飯他會直接歸西!”
沈月漓依然揪著沈驚瀾不放:“那他死之前還能再吃上飯嗎?”
嚴越澤笑出聲:“雖然你這個說法有點怪,但是能,隻要重新按照養育嬰兒的飲食來,走完流程就能恢複。”嚴越澤看著沈驚瀾,正在腦海裡將他的臉複製粘貼到小嬰兒身上……
嚴越澤實在繃不住,背過身,肩膀聳動。
“哥……”
“現在好不容易斷掉的……至少再過個百來年或者退休了再考慮恢複。”
於是沈月漓又問嚴越澤:“欸大帥哥,他這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嚴越澤道:“我們這方麵的技術已經很成熟,我估計再過個三五千年,人類就會完全拋棄進食了。”他瞅了一眼沈驚瀾,攤手,“而且你看他,麵色紅潤聲音中氣十足,跑得快跳的高,一個打十個,你還不放心嘛?”
沈月漓放開了沈驚瀾,從他身上下來:“行吧,看你長這麼帥的份上就相信你一回。”
沈驚瀾坐正,然後整理自己的衣領。儘管剛才與妹妹打鬨,他也隻是有那麼一瞬間露出傳達喜悅的表情,不過沈月漓倒是習慣了,她記事起就是哥哥帶著她,記憶裡沈驚瀾就很少大喜大悲,於是沈月漓漸漸能讀懂哥哥的眼神。
既然專家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於是沈月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吃飯。
這麼幾個插曲下來,嚴越澤感覺沈驚瀾對自己的戒備少了點。嚴越澤不由得在心裡感謝兩位妹妹刷的好感度。
“欸沈局長。”
沈驚瀾轉頭看著嚴越澤,等待他的下文。
嚴越澤問:“剛剛那種會飛會打還有毒的變異體不應該是禁養的嗎?”
“嗯。”沈驚瀾點點頭。
“那劉總?”
“不知道。”沈驚瀾很平靜道。
嚴越澤盯了沈驚瀾半天也沒從對方臉上看出一點不服氣的神色。於是他問:“怎麼不知道?這種不應該判個四十來年的嗎?”
沈驚瀾不想多說:“你應該知道他家大公子乾什麼的。”
嚴越澤不解:“不就是個審判庭的判定組員嗎?還能踩到你頭上?”
沈驚瀾依然沒有透露太多信息,隱晦而難懂的說了一句:“一朝被蛇咬。”
嚴越澤皺起眉:“我不當官,又聽不懂你們文縐縐的官話。”不過沈驚瀾本來就是這種人。嚴越澤像是剛從什麼大夢中醒過來,剛才與妹妹打鬨,對下屬關心的沈驚瀾像是泡沫,如夢似幻,想要觸碰卻已經自行消散了。
嚴越澤又朝沈驚瀾那瞧了一眼。
很奇怪,明明對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嚴越澤就是感覺對方突然又離自己遠了。
這時嚴越澤的通訊響了起來,他接起來,沒開外放,聽覺傳感器便自動連到他的耳後。
過了一會通訊掛斷,嚴越澤站起來道:“我兄弟叫我給他撐場子!咱爸媽就在隔壁呢,紫苑,紫爍,哥走了啊。”隨後他朝剩下幾個人點頭示意。
“不送。”沈驚瀾說著也點頭回禮。
嚴越澤看著終端上備注為“李二狗”的人給他發的定位。此時自己在1城區,而對方則在24城區,那裡是沃爾蘭資產階級圈最外圍,同時是中產階級圈最內圍。於是嚴越澤直接上了二級道的城際輕軌高鐵。
二十分鐘後,“霓虹燈”酒吧。
幾個身上文了動物園,頭發染成紅綠燈的人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對麵坐了“李二狗”的一群兄弟,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