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不還在俺們村嗎?一眼沒看見就回家了呀。”寧向東這幾天一直跟著耕夫的股轉,還真沒注意二蛋叔。
耕夫對竇二蛋印象不錯,笑哈哈說道:“二蛋村長,你這野雞晚上就下鍋怎麼樣?”
竇二蛋微微一皺眉,旋即說道:“耕大爺吩咐,自然要服從。”
耕夫發現他答應之前微微猶豫的一刹那,有點不解,難道打了野味不是為了吃?
寧向東卻知道好漢寨太窮,耕地質量不好,每年隻有低產作物適合種植,也沒有其他副業,因為村子在半山腰,養羊也不如鵝關村長得壯,大夥兒打點山雞,捉幾隻野兔,都製作成風乾,拿到陳村鎮上換錢用了,現打現吃還真誰能沒這麼瀟灑,就連他上次去竇二蛋家,也隻有資格吃了頓羊骨頭熬菜,連星兒都沒有看到一點兒。
正聊著天,遠處又過來兩個人,也是好漢寨的,不過他倆手裡各自拎著一隻兔子。
當聽說竇二蛋放槍的時候,耕夫幾人恰好在他的程範圍之內,兩人哈哈笑著,說道:“不礙事兒,二蛋那槍法,在我們村可是赫赫有名,不過是臭的赫赫有名,連一些大姑娘小媳婦兒都比不上。”
寧向東看到兩人手裡的獵物是兔子,奇怪的問道:“既然二蛋叔槍法那麼臭,乾嘛不讓他去兔子?”
那兩位村民無奈的說道:“這人呐,什麼地方越欠缺,就越喜歡去乾什麼事,二蛋就是這樣,每次出來弄點野味兒,他搶著去放槍。”
這麼說大家有點明白了,就好像越五音不全的人越喜歡唱歌一樣。
“不過,二蛋掏兔子也就那麼回事兒,所以還是喜歡哪樣,乾哪樣,由著他去吧。”
好漢寨的村子坐落在半山坡,連兔子都不在那裡做窩,所以想捉幾隻也是個技術活兒。
“那村裡乾嘛不搬下去,鵝關不就是在慢坡上嗎?”耕夫很奇怪的問道。
“哪有那麼容易,全村上上下下這麼多口子人,想遷徙到彆處得多大一筆錢,再說,村裡邊唯一能耕種的田都在山腳,搬下去就沒地種了……”
竇二蛋歎了口氣,說道:“地薄田瘦,隻能種一些抗旱抗風沙的作物,這樣的農作物,生長過程中主要營養都用在怎麼長得粗壯抵禦惡劣氣候環境,成熟期可憐巴巴結出一點果實,都是低產的糧食作物,可即使這樣也得種啊,不然就沒糧食吃,總不能光吃土豆。”
這一番話說的耕夫等人唏噓不已,甚至有人提議,要不還是彆去村裡了,他們這一去,隨隨便便吃幾口,也是給村裡增加負擔。
竇二蛋一聽連忙攔住,說道:“就是再窮,也不差你們這幾口糧食,再說這幾年村裡也好多了。”
耕夫暗自跟文保組織的人商量了一下,對竇二蛋點點頭,說道:“我同意繼續去村裡留一夜,不過晚上吃飯不但要交飯錢,住宿費也要一分不少的結算!”
見到竇二蛋要開口,耕夫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不同意,我們現在就回頭,天黑前趕回鵝關村還來得及。”
竇二蛋重重一跺腳,說道:“全依你們,但是有一點,這事兒彆跟付為政和高存光那倆球貨說,不然,俺這輩子在他倆麵前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