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也是其中一員。
不過王根生很聰明,他腦子活,贏了就不玩了,輸了他身上錢也帶的不多,他還經常和謝四寶他們組局,專門搞外村人的錢。
王老太著急地說:“不是哦,根生他沒有去賭錢,賭錢的人都散夥了,根生還沒回來!”
王老頭也驚醒了:“快去喊盼娣和根明,讓他們去找找,我去找招娣和二牛。”。
王根明是他大女婿,謝二牛是他小女婿,這兩個女婿離的近,平時王根生不在村子裡的時候,王老頭有什麼事情都找王根明和謝二牛,他自己兒子不舍得使喚,平時把兩個女婿使喚的孫子似的。
謝二牛人老實,又被王招娣管的服服帖帖的,但王根明就不怎麼搭理王老頭了,尤其是王根明爹媽看不上王盼娣,每次王老頭夫妻倆喊王根明做什麼事,她就在家裡各種話裡話外的罵王盼娣,王老頭夫妻倆明明知道大女兒在婆家的處境,卻絲毫不管她。
王盼娣就跟被洗腦了一樣,無論自己處境是什麼模樣,隻要娘家一來喊,她就立刻答應。
*
許明月睡得早,醒的也早。
冬日好眠,她其實有起床困難症的,卻不得不起來,在天亮之前,把院子前後的假人給收回來,彆把村裡人給嚇著,當然,她更怕彆人在白天看出來是假人,那‘荒山有鬼’這個傳言不攻自破
,到時候她這荒山就麻煩不斷,她也要落著一個裝神弄鬼的罪名,這在之後的十年歲月裡,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她先是打開院子,把院子前麵的樹上掛的假人給收到車裡了,又轉到院子後麵,將後院樹上掛的假人也收了起來。
此時估計還不到五點鐘,冬季這時候,天還黑著,隻有一點朦朧的光亮。
許明月其實是沒看到王根生的,但黑夜之中,不遠處的地上有光,這在黑夜裡看著太顯眼了。
她以為是有賊人摸上了荒山,嚇了一跳,當下就拿出了自己車裡的防狼電棍,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才看到了滾在地上的手電筒,和不遠處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王根生。
許明月一下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撿起了地上的手電筒,對著王根生照了一下。
受到光照的王根生眼皮有丁點的顫動,似乎有醒來的跡象,許明月拿起電棍,就對著他的身體‘嗞’了一下。
剛要蘇醒的王根生顫抖了兩下,又暈了過去。
許明月先是在他身上的口袋裡搜了一下,居然搜出來兩百多塊錢,還有各種票證。
許明月不得不感歎,王根生確實有本事,這才幾個月時間?就又掙了不少錢,也不知道這些錢,是不是他的全部。
她又將他身上的新棉衣和毛衣扒了下來,看著頭頂的樹,想著是把他吊到樹上,還是扔到河溝裡。
殺人她還沒那個膽子,扔到水溝裡,水溝裡水不深,他被冰冷刺骨的水一嗆,估計就醒了。
她正要行動,突然靈機一動,將王根生裝到車子的後備箱,然後打著快沒多少電的手電筒,往荒山靠近江家村的那頭走,走到幾個墳堆前的時候,將王根生放到了墳堆上,又趕忙跑了。
*
老王莊與謝家村隻有一條山澗相隔,離的非常近,比江家村到許家村的距離還要近,真的隻有不到五分鐘的距離。
外麵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一個村子。
王老頭和王老太是一丁點都不顧及王招娣,大年初二一大早,天都還沒亮了,就哭的跟死了爹一樣的在謝家瘋狂拍門:“招娣!招娣哎~!快開門哦!不得了了哦~!”
王老太那帶著唱腔的哭聲,把王招娣一家子嚇的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
王招娣外套都沒穿,趕緊起來開門。
見王老頭、王老太,她大姐王盼娣,大姐夫王根明全都來了,嚇了一跳,問他們:“這麼早什麼事情啊?”
王老太哭的六神無主:“你弟弟一個晚上沒回來,也沒去賭錢,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一個命根子,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活了!
原本被吵醒,火氣很大的謝家人聽到他們在城裡工作的小舅子不見了,也著急起來。
謝母猜測說:“是不是去哪裡玩了?也可能回城了呢?”
“沒!根生他沒回城啊,今天才初二,他說了初三回縣城工作嘛!”王老太哭的天都塌下來一樣。
謝父也穿著外套出來:“那他會不會去他二姐那了?”
王根生六個姐姐,賣了三個,還有個老二嫁到了大山裡,離的較遠,加上山裡窮,他們也看不上二女婿一家,平時不太往來。
王老頭說:“不可能!”
王引娣說是嫁到大山裡,實際上是賣到大山裡,王引娣恨父母兄弟心狠,自從嫁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他們更是瞧不上山裡的二女婿,王根生根本不可能往大山裡去。
“那能去哪兒呢?”不賭錢的謝二牛也不太能理解王根生的朋友圈。
還是王招娣更了解王根生一點,說:“去問問謝四寶,看他曉不曉得。”
於是一群人,又到謝四寶家,哐哐哐敲門。
雖說天快亮了,農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