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離開了b班教室，頭也沒回。
b班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賀初棠剛剛最先去的是a班，隨後他依次去了c班、d班和f班，節目組給的任務是直播一個小時，時間剛好，直播結束。
賀初棠回到自己的專屬休息室，扭頭吩咐葛姐：“葛姐，麻煩你去把淩遇叫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他說。”
“好。”葛姐沒多問什麼，轉身走人。
201宿舍裡的光線也有些昏暗，放在床頭桌上的平板正播放著主題曲，平板自帶的音效不太好，放大聲點就有些刺耳。
床邊的垃圾桶裡扔著一件被勾壞的t恤，上麵還染了幾滴血。
淩遇光著腳，站在狹窄的空地上練著舞。
不知練了幾遍，宿舍門突然被叩響：“淩遇，你出來一下。”
淩遇怔住，隨手拿起扔在床上洗得乾淨卻舊得發黃的t恤罩在身上，邊穿邊走去開門。
門外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目光先是看了眼淩遇漂亮的臉，接著看向宿舍裡被毛巾遮住的攝像頭，提醒他：“以後除非要換衣服，否則其他時間攝像頭最好不要遮住。”
淩遇點頭：“我知道了。”
工作人員又道：“對了，賀pd請你過去一下，在他的休息室，趕緊過去吧。”
淩遇站著沒有動：“那邊直播結束了嗎？”
工作人員瞅了他一眼：“早就結束了，趕緊過去吧。”
淩遇擰了下眉頭，他可以不去嗎？
賀初棠的休息室就在隔壁樓二樓第一間，跟另外三位導師的休息室挨在一起。
淩遇問好路，慢條斯理地晃到賀初棠休息室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門虛掩著，裡麵傳出渾厚的嗓音。
淩遇推門進去，又聽見賀初棠的聲音：“把門關上。”
淩遇轉身關上門，猶豫一下，提步走過去，停在賀初棠的麵前，卻沒敢坐下來。
賀初棠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聊天窗口，上麵是節目組工作人員給他彙報淩遇這幾天的表現。
“你這幾天很拽啊，不止當眾掐人脖子，還缺席舞蹈課和聲樂課。”
淩遇心虛地低著頭，沒有說話。
賀初棠：“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麼橫行霸道？”
淩遇偷偷看了他一眼，這個問題他答不上來。
賀初棠等半天不見他回話，又問：“你是覺得跟我睡了一覺，還有張奕給你當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沒有這麼想。”淩遇終於出聲。
賀初棠不由得捏緊手機，冷聲道：“你沒有這麼想，你卻這麼做了。”
“我……”淩遇語噎，他說的對。
“像你這種心術不正、橫行無忌的練習生，完全不具備偶像該有的素質。”賀初棠神情凝肅，“節目組不追究你，是看了張奕的麵子，而我作為這個節目的大導師，必須對所有練習生都公平公正。”
淩遇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賀初棠薄唇輕啟：“下一場考核，如果你的表現還是一團糟，我不會讓你的鏡頭出現在觀眾麵前，一秒也不會有。”
淩遇：“……”
他本來就沒打算要什麼鏡頭。
不過這番話淩遇不敢說出口，怕自己的消極態度會令眼前這人對自己產生厭惡。
“我知道了。”淩遇態度誠懇，“下一場考核我一定會好好表現，那我先回去了？”
“急什麼，”賀初棠沉著臉，還有件正事，“為什麼要掐人脖子？”
淩遇沉默片刻：“……要寫檢討嗎？”
“淩遇！”賀初棠霍地站起身，逼近淩遇麵前，“你彆裝傻，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靠得太近，氣息都噴在了淩遇的臉上。
淩遇心虛地往後退開半步，如實道：“他欠我5萬塊錢，說好拿到手機就還給我，結果他耍賴。”
這個答案出乎賀初棠的意料：“他欠你5萬？”
淩遇琢磨了一下，點頭：“我很缺這筆錢。”
賀初棠問：“他怎麼會欠你這麼多錢？”
淩遇動了動唇，怕說出自己是l＆z組合成員會被節目組加鏡頭，解釋的話終究是沒說出口。
淩遇答：“是合法的錢。”
又是答非所問！
賀初棠心中燃起一簇無名火，往前半步貼近淩遇麵前。
淩遇下意識想躲開，沒注意到腳下有張小矮凳，小腿後跟磕了下，身體失控向後傾倒。
賀初棠眼疾手快，伸手拉了他一把。
淩遇被動的站起來，站穩後發現自己離賀初棠的臉不到5公分距離，本能地抬手將他推開。
這回換賀初棠失控向後倒去，人在倒下時總會下意識地拉住一切可以拉扯的東西，賀初棠順便拉住了淩遇的手臂。
淩遇本就是個瘦子，而賀初棠的臂力大得嚇人，輕而易舉便將淩遇也帶了下去。
下一瞬，嘴唇磕到一道柔軟的東西，淩遇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