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明白了,既然如此,現在我們便租下這頭駝牛吧。對了,請問這裡還能租借馬車嗎?”林佰宇微笑著看向站在旁邊等候的攤主,而對方意識到該做生意了後趕緊上前說明注意事項,然後把幾人帶去看馬車。
“那家夥到底給你喝了什麼,居然一晚上都在發燒,不知道普通的藥劑對你有沒有用,總之想給你喂下去了……明明你不可能和那種家夥有聯係,為什麼會出現在他身邊呢?殺死了卡爾德隆,但是卻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目標的你到底為什麼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哎,跟一個昏迷的人說這些乾什麼,顯得我更滑稽了不是嗎?明明我也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才站在這裡的,大概你也有自己的目的吧?希望你能達成目的吧,德斯坦。”
是誰在說話,這些話是對我說的嗎?你是誰,為什麼用這種語氣對我說這些話?我們認識嗎?德斯坦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起身的時候一張手帕正好從頭上掉下來,她下意識地拿起那張手帕嗅嗅,發現是耐羅的東西——應該是他打濕了給自己蓋在頭上降溫的。
“為什麼這家夥的東西會在我這裡?昨晚我乾了什麼?全身都是汗,身體還不太舒服,最主要的是胸口好痛……”德斯坦捏著那張手帕有些疑惑地將手放在胸口上,原本胸口隻是一開始隻是隱隱的疼痛,但現在疼痛好像比之前更明顯了。就像是有火在心臟裡燃燒一樣,她覺得自己總想要破壞些什麼才能把這種躁動平複下來。
“德斯坦,你要小心,那個魔術師似乎並不單純隻是需要你的戰力。”德斯坦的影子中爬出的蜘蛛發出聲音,羅絲的警告在她耳邊響起,“如果你不想再經曆那種痛苦的話,一定不能太過相信那個家夥。”
聽到羅絲的警告,德斯坦第一次覺得她的聲音也沒那麼討厭,於是她靠著石頭笑著調侃道:“羅絲,你這家夥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我了?這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不,隻是不希望我的玩具這麼快就壞掉而已。”羅絲說完這句話後便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賈巴裡想著德斯坦可能餓了便帶著乾糧過來,結果剛好看見德斯坦坐在石頭上自言自語,見怪不怪的他直接把麵包和水囊丟過去說道:“喲,德斯坦你醒了啊?耐羅那家夥一晚上都在照顧你,你要好好感謝人家才行啊!”
“我好像沒有昨天晚上的記憶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德斯坦接住東西的時候隨口問道,她有些懷疑阿奇帕德是不是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不然臭蜘蛛也不會親自來警告她。
賈巴裡本想直接告訴德斯坦昨晚發生的事情,但是擔心阿奇帕德可能聽的到他們的對話,所以隻能用另外的方法傳達給她:“接著這個,不要弄壞了,這是祝你早日康複的魔法。”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德斯坦還是接住了賈巴裡丟過來的東西,低頭一看發現居然是一隻黃金甲蟲,她並不討厭蟲子的,但還是沒忍住一把捏碎了她。不過她發現甲蟲時候屍體直接融化成了金水,在她手心移動變成了一句話:“小心阿奇帕德,他好像想利用你達成某種目的。”
德斯坦看到這段話的時候咬緊了牙關,憤怒讓青筋從她的額頭上爆起,她捏緊拳頭準備衝過去找阿奇帕德算賬的時候,她又感覺到了一陣暈眩,之後她臉上的憤怒消失,轉變為了失望和不耐煩:“淨搞些小花招,乾脆把那個家夥丟棄算了,反正少一個祭品也沒關係。啊……羅絲大人,你這是要對你珍愛的玩具動手嗎?”
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從德斯坦身後的影子中鑽了出來,身後舒展的足肢從後麵鉤住了德斯坦的脖頸和身體,尖銳的邊緣甚至已經在皮膚上留下了傷口:“果然是你,當年曾出現在國王和勇者身邊的那個男人,現在你又想做什麼!”
“你不是很清楚我想做什麼,會做什麼嗎?你隻不過是旁觀者,現在你已經乾涉過度了,尤其是對你的這個玩具。”占據了德斯坦身體的阿奇帕德咧嘴露出了惡劣又狡詐的笑容,他向後仰頭看向羅絲,將食指放在唇前:“不如你期待一下,你的玩具將會以最絕望的方式迎來她的結局,但是你卻無能為力。”
“你!”羅絲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身體就出現了裂痕,她畢竟隻是一半力量的具現,所以無法維持太久,但在徹底消失之前,她的足肢在德斯坦手背上留下了傷口——一條絕對無法愈合的傷口。
看著麵前化為蜘蛛崩散消失的羅絲,阿奇帕德無所謂地伸出舌頭舔舐手背上的傷口說道:“我說過的,無論你做什麼都阻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