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連梁川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風一刮竟然生生把地上的一堆零件一塊不剩全刮到了下山的這個車道過來!
梁川嚇得嘴巴塞得下一個雞蛋,話卻說不出來!老道士道:“也不要你吃了這些玩意,老道今兒個送你走一遭,喝!”
說罷,山穀裡刮來一陣大風將梁川一卷,身子直直往山穀中砸了下去,梁川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留下原地尿了褲子的大師!
再醒來時,時光好像過了百年!
十一月的一縷陽光透過茅屋的破屋頂,穿過那層厚厚的稻草中間的間隙,映照在梁川的臉上。
畫麵充滿了神聖感。
“呃~啊!”梁川怔怔地躺在破茅屋的土床上,全身上下哪裡都疼,骨頭像是被人用鐵錘一寸寸砸爛了一般,痛感人身體各處不斷傳來,強烈的刺激著自己的神經。兩個眼睛充滿著血絲,渾濁而又無神,現在身體能動的就這對眼睛,哪怕嘴巴發出一聲呻吟,牽拉疼立即讓他疼得死去活來,再次不醒人事。
再次醒來的時候,隻看見一個皮膚黝黑的身影在小茅房裡忙來忙去,她時不時地看看灶台裡的火是不是夠旺,看著火還要往灶上的鍋裡添水,一旁的一個石臼裡啌啌地搗著一些東西,一股草藥的味道幽幽地飄了過來。
“呃~~~”梁川一陣哀嚎驚動了那一旁忙碌的小身影。
那人停下手中的活計,一溜小跑,湊到跟前緊張地張望,一雙小手想來摸摸梁川,又怕弄疼了自己,猶豫著又縮了回去。
等她臨近,梁川也看清了這個人的樣子。
精致的五官,臉蛋小小的,瓜子一般,膚色
雖然黝黑,樣子卻清秀可人,兩隻眼睛靈動有神充滿了擔憂,發型與自己所熟悉的款式截然不同。一頭長發盤著用一條發帶紮起來一個髻插著一根竹簪,幾絲長發沒有挽住,顯是胡亂打理了一番。
再看她身上的衣飾,一身淡藍粗布長衫裹得嚴嚴實實,好一副古裝戲的即視感,但是仔細看能看得出來這一身衣服洗得很乾淨,沒有一點汙漬。
梁川忽然注意到,自已身上蓋的僅僅是一床粗麻被子,冬日的嚴寒絲毫抵禦不住,好過在現在是大中午,還是陽光照在臉上,不會感到那麼地冷。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會這穿成這樣,小小的年紀怎麼打扮得跟個村姑一樣,還是個古代的村姑?
梁川想跟開嘴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下巴的骨頭好像也斷了,稍微一動疼得不得了。隻得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她。
“你醒了。。?!”小娘子口氣裡一股子哀怨,又心疼又哀怨,一副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梁川腦子裡有一萬個問號,他想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身體完全不聽他使喚。
“你也不要動了,你手腳的骨頭都斷了,那天隔壁的招弟去山上砍柴的時候,在山澗裡發現的你,還好發現得早。我去求村裡的大夫給你治,都說人不中用了,救回來也是殘廢活著浪費糧食。我就再去求給牛治病的鄭三叔,三叔說死馬當活馬醫吧,就用上次他家那頭老黃牛摔斷腿治的土方法給你治,又拿了些給牛綁的藥膏藥來給你治傷,三叔是個老好人,他說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小娘子坐在床沿,自顧自地說著。
“為了給你抓藥,我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當光了,去鄉裡請了大夫,大夫原來不肯過來,我把錢都給他了。大來來了看了一眼說你沒用了,救回來也是爛命一條,光看病不抓藥收了我的錢還罵我讓他走了這麼遠的路。說你這個樣子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死了我好改嫁.我不怨他們,一定是報應,現在還能活下來,老天爺對你可能網開一麵了。。”說到這裡,小娘子的語氣變得有點嗚咽,“你答應我好不好,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行不行。。”說到這裡就不止是嗚咽了,小娘子眼淚漱漱地流了下來,一個人坐在床頭嚎啕大哭。
梁川一下子給整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梁川心裡默念,一萬個問號從腦海閃過,哪哪都想不通!嘴巴想說話,現在是有苦說不出。
“你再等一會,我去給你熬藥,那藥是給牛吃的,沒想到你吃了也醒了,看來這個藥有效果,你再睡一會,藥就快好了。”小娘子說完扔下梁川又去忙呼自己的事了。
接著,梁川就聞到了一股不知是餿臭還是腐爛的草藥味兒,眼睛斜著看了過去,隻見這個小娘子拿著一根給牛灌藥的灌服筒走了過來:“喂你多少你都給吐了出來,隻能用這東西給你灌藥了!三哥你忍著點!”
那可是給牛灌藥用的,他在農村長大曉得這玩意,梁川的眼角滲出了淚水,不要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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