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神秘兮兮地說道:“招弟啊,三個說過不會讓你挨餓受凍就要做到,你去把門口那個泥盆搬到自己屋去,去!”
招弟搬來泥盆,梁川從灶肚裡拿來一根正燒得通紅的柴火,放到盆子裡,再把自己燒出來的炭添在上麵,火逐漸將炭煨紅,一盆炭從剛開始的烏黑發亮慢慢變成紅白相間,白花花的好像銀子一樣,炭上麵因為溫度光線的折射稍稍變得扭曲。
屋子裡的溫度隨著炭火的越來越旺盛也越來越高,這房子本身就不大,現在呆在屋子裡麵,就像開了暖氣一樣,衣服穿得多,甚至還會出汗!
招弟樂得嗬嗬傻笑,對著梁川到道:“三哥,沒想到我還有這命啊,以前大冬天指定晚上就被凍死在哪裡了,現在跟著你睡覺還有這待遇!這東西一般隻有大戶才用得上你知道嗎,這玩意可不便宜啊!”
梁川問道:“這玩意很貴嗎,為什麼大戶才用得上!”
招弟回答道:“貴呀!一斤要二十來文錢呢,你彆看我們這裡山多樹多,葫蘆山裡野豬老虎什麼都有,進山打柴被蛇咬更是喝水吃飯一樣平常!再說我們鳳山會燒這個的沒有,所以價格不便宜啊!尋常燒飯撿的炭沒我們這些這麼漂亮,燒死來煙多味道大,沒人買。。官府也不允許私自打柴燒炭!”
梁川一聽招弟跟他說的,心頭一緊,問道:“官府不讓砍柴?為什麼?那怎麼燒飯!”
招弟說道:“官家有皇命說不可以隨便上山采薪,如果能隨便采,山早就光了,但是我們興化不一樣,我們這山多地少,能種糧食的土地還不夠用,山上障多獸多,上山打柴有時候是褲襠上彆著腦袋的活。這養活人要土地,要柴燒,有時候官府反倒鼓勵進山多打柴拓荒,真的是奇怪得很!”
梁川細細一想就通了其中的關節,北宋的時候北方的遊牧民族經常會南下,開封府又什麼關卡天險可以守護,政府隻能依托大自然這茂密的叢林來做屏障,阻擋北方的鐵騎。
南方就不同了,宋代這時候雖然經曆了永嘉之亂和安史之亂後的兩次人口大遷移,但是人口大部分僅僅從黃河流域遷到長江流域,長江流域以南的廣大地區還是處於未開發的原始狀態,人地矛盾逼著百姓去和大自然爭地,對於林木資源的管控也就沒那麼嚴格,再說山高皇帝遠,哪怕是縣太老爺離鳳山這鄉下都有好幾十裡路,又沒有衛星監控,山就是全禿嚕皮了,也沒人知道怎麼回事!
這年代沒有環保的概念,砍樹打點柴解決一下民生不是挺好的!
這柴沒燒直接去賣一斤也就兩三文錢,現在,燒成炭直接翻了十倍,就是十斤炭也就出了三四斤左右的炭,產量低了一點,不過這有什麼所謂呢,山上的柴多的跟米一樣,又沒什麼人砍,自己偷偷砍一點來燒炭,到時候再種上去不就完了!
炭火將招弟住的小破屋子溫度弄得越來越溫暖,招弟躺在茅草上就睡了,黑鼻蜷在旁邊,也不會亂叫亂動,安靜得很。屋子裡沒一會兒就傳過來了招弟的呼嚕聲。
梁川和藝娘也爬上床,梁川抱著藝娘,實在憋不住了就問她:“藝娘,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藝娘輕聲回答道:“你要問什麼?”
梁川實在不好意思開口,但又覺得奇怪,心裡憋不住:“藝娘,咱們成親多久啦?”藝娘一聽他問這個問題,就知道他接下來要問什麼,小粉拳重重地錘了一下梁川的胸口,怒罵道:“你要死啊!成親多久你不知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問什麼!你以前自己身子不行不要怨我!”
藝娘沒想到梁川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人也是孔武有力,就是那方麵永遠跟一隻沉睡的毛蟲一樣,軟綿綿的從來用不上,所以幾年來,藝娘一直都是處子之身!
梁川竟然反過來問她怎麼還是處子之身,氣得她粉拳亂打,其實梁川這次遭遇不測,整個人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性格不說,就身體方麵,昏迷的時候起,二弟每天早上準時雄起,把被子撐得老高!天天如此,昨天更是差點要了她的命。。。
梁川聽藝娘這麼說,原來是自己原來的主人身子不行。。白白讓小美人受了這麼多年的活人罪!但是現在自己身懷神器,身體是原來的人的,難道這小兄弟不也應該是原來的主人的嗎。。好奇怪。。
梁川對藝娘道:“好啦藝娘,我沒有彆的意思啦,你不要亂想啦。早點睡,晚上起來看看,那炭火什麼時候燒完,給它添一點,不然招弟可會被凍死。”
藝娘氣還沒消,怨裡怨氣地回道:“知道啦,你睡吧,等等我起來添。”
(本章完)
還在找&t;蕩宋&t;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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