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大嫂一聽梁川竟敢拿她的身材取笑她,招弟這個小叔子又胳膊肘往外拐幫襯著笑話他,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不好拿梁川下手,指著招弟鼻子便是直接罵道:“好你個遊手好閒的懶貨,你大哥一個人要撐起這個家,沒日沒夜地乾活,你倒好,天天外麵摸魚打混,沒想著幫你大哥分擔一毫,今日是不是又飯食沒著落了,回來混飯吃啊?”
招弟可是老實人,哪裡跟敢他的悍嫂嫂犟嘴,不被撕了才怪,他嫂嫂都罵到他鼻子上了,硬生生把剛才的笑意吞回肚子裡去,一張臉好沒意思地杵在那裡。
招弟大哥和招弟老爹大概也是習慣了這種場麵,本來不想作聲的,忍忍就過去了,可是今天有個梁川這個外人在場,罵得太難聽怕傳不去不好聽,老人家看不下去了,動了動嘴皮子,抬起眼皮看著他這個媳婦,說道:“少說幾句。。”
招弟老爹的這句不合時宜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嫂子的怒火爆炸開來,手指方向一變,立馬就將矛頭指向了招弟爹,扯著嗓子就開始罵道:“你個老。。”一句話還沒罵完整,梁川一瞧這味道怎麼不對,好好地自己是上門來談事情的,怎麼變成來吵架的了,這架再吵下去,彆說買地,連他們家的門以後估計都不好進了。
梁川一個箭步,竄到了老爺子和大嫂的中間,手輕輕地將大嫂的手給慢慢壓了來下,一張張臉笑起無數的褶子說道:“嫂嫂莫急,小弟今天是有事和你們幾位商量商量。”
大嫂哼了一聲,說道:“商量個屁!這個家裡還有個什麼
玩意拿得出來的,老的小的一窩都是吃乾飯的,沒一個中用的東西的。”
梁川直接開門見山的地說道:“小弟家昨天不小心給著了,這不天越來越冷了,也沒個安身的去處,我尋思著想把房子蓋大一點,這不,想和你們商量下,看能不能把咱們挨著的地讓給小弟。。”
招弟大嫂一聽梁川這話倒是多看了梁川兩眼,說道:“難怪我說呢今天早上出門倒夜尿的時候怎麼看不見你們家那窩了,敢情一把火給燒沒了。我說三啊,我記得你原來三棍子都打不出個屎來,現在怎麼這麼能說會道了,你家那娘子給你吃了什麼藥,也分我一點,我給我們家那死鬼也吃吃。這前不久不是才的說你進了山給摔殘了,這哪門子的風怎麼刮你頭上,有錢了?不是抬回來等死都沒錢治了,這還有錢買地蓋房子?”
這招弟嫂嫂人長得凶橫,那些更是連珠炮一般,一張口絕對不想落下風,嘰哩咕嚕地一連串講出來跟個無底洞裡跑出來的老鼠一樣,沒完沒了的,梁川知道跟這種人你再怎麼纏鬥,掉價的隻是自己,說道:“嫂子地勻一點給我,你出個價錢吧!”
招弟的嫂子骨子裡就是嫌貧愛富之人,嫁到鄭家之後苦日子過怕了,口袋裡沒有一分錢,平時家務農活更不操持,這一聽錢立馬就來勁,看梁川這模樣倒像是真的想拉起個宅子,腦光子一轉,拉著梁川比自己老公還親熱,一改剛才吃人的嘴臉,道:“我說三兒,最近不見,真的氣度都變得不一樣,嫂嫂好說話,你給嫂子講講哪塊地,什麼價錢?”
梁川說道:“順著外麵這條去鳳山鄉裡的路,與我家挨著的,不多,就一畝來地吧。”
“是你家邊上那塊地啊,好說好說,不知道三兒你出多少錢呢?”
坐在門檻上一個早上一言不發的大哥一聽梁川想買他家邊上的那塊地,終於說話了,但是話裡也沒啥底氣地說道:“那塊地準備給爹留作墳地的,不賣!”
嫂嫂不樂意,掐著腰,走到招弟大哥跟著,又是指著他的腦袋直接開罵道:“你個軟得像條蟲的窩囊廢,不賣地,你倒是賺點錢給老娘花銷啊,你爹都快餓死了,要不是老娘我苦苦撐著這個破爛光景,你們爺娘早都要上街要飯去啦,那塊破地留著乾嘛?給你家老鬼百年後入土嗎,你家老鬼沒入土,老娘都要先你們一步餓死在這狗窩裡麵!你看看家裡的米還能下幾天的鍋?有本事不賣地,先去把米給老娘弄來啊!”
梁川看著實在有點不靠譜,這又是招弟他家自己人,自己要是回頭拿了他們的地,他大哥和他爹爺倆不樂意,那不是傷了和氣,便說道:“哎,看這情況你們家也要先盤算盤算,我先回一趟家,實在不行,就算了。”
招弟大嫂一看梁川要走,心下也急了,一把扯住梁川說道:“彆急著走呀三兒,這個家裡我說了算,這地你給個兩貫錢就賣你了。”
梁川說道:“我現在身上也沒帶這麼多個銀錢,這樣,我先回藝娘那裡取些錢,回來再商議如何?”
“我說三兒,那你可快些啊,價錢咱們好商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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