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含義,你不希望咱們開個店天天招盜賊光頓吧,這個對聯明麵上意思很簡單,小偷小摸不要進咱們這店裡來,有道德操行的人才進來。做生意思雖是麵向四麵八方廣迎四海客人,但是我還是比較排斥小偷小摸的人的,再有困難可以提出來,想辦法解決,不勞而或,那就不行了。”
“第二副對聯寫什麼?”
“第二副對聯你這樣寫‘士農工商角徵羽’,這對聯前為四業,後為五音,咱們的生意最好能做到各行各業去,生意最說要精,但是做得廣未必不好,但凡能賺錢的,不是做奸犯科的行當,咱都嘗試一下。四海之內五音不同,八方的客人來了,咱們隻都以禮相待,這樣才能財源廣進不是?”
葉小釵看著梁川,一眼明亮的眼眸子裡亮晶晶的,一副崇拜的眼神。她不知道梁川是原來就想好了這兩副對聯,還是剛剛來到店裡才想出來的。這樣的驚絕之才讓她再讀一輩的詩書她也寫不出來,況且兩副對聯都是奇文絕對,要對得上來還要配得上這意境,談何容易。
更不容易的是兩副對聯裡,梁川都寄托了對坎小小店鋪的美好希冀。二者完美地融為一體,加上何麓宗祠的那對同字聯,放眼環顧當今大宋,文人有誰有東家這般才華?在這東南大山溝子裡,東家倒是安然自得,與世無求。。
“東家,最後一副對聯,寫什麼?”
“這最後一對嘛。。”梁川感慨了一陣,自己兩世為人,就這樣吧:“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梁川兩世為人,自己經曆了這不可思議的一遭,個中的心情隻有自己能夠體會,雖說身體也受到重創,朋友親人全部再難重逢,可是在這個人間,他也慢慢適應,慢慢將這個人間的生活過得越來越好。兩世為人就好比一場夢,所有的境遇就凝練在這對聯當中了。
這對聯隻怕跟誰都無法解釋了。
“又是一個絕對,東家,你還讓不讓大宋的讀書人活了,這三個對聯,隻怕咱們大宋沒有人能對得全。”葉小釵搖搖頭,慢條斯理地寫下三副對聯,說道:“隻可惜我的字太過粗淺,糟蹋了你的對聯,要是讓前朝顏真卿柳公權來寫,那不是要萬古流芳,代代流傳?”
梁川知道這是葉小釵在吹捧自己,自己也賣個乖道:“那可不行。”
“為什麼不行,能讓兩位書聖給你寫字題聯,你還不樂意啊!”
“那倒不是,凡事不可太滿,像你寫的,我的對聯沒人能對得出來,要是我的字再冠絕天下,那天下的讀書人望而卻步,自覺此生無望,豈不要吐血三升,含恨鬱鬱而終了!”
葉小釵大大白了梁川一眼,還以為東家要自謙一下,沒想到還是這個臭毛病,侍才而傲,一點都不謙虛。可是呢,不正是這樣嗎,天下有大才之人,哪一個不是淩雲狂傲之徒。最籍籍無名之輩,可能就是在自己身邊給自己念對聯而自己不會寫的東家了。
葉小釵字跡鐫秀,就像她的人一樣,溫婉而有一種柔情,寫下的對聯也不是很大氣。但是看在梁川這個連毛笑的握筆都不會的外行人眼裡,驢糞蛋蛋也是表麵光,看著賣相十足。
三副對聯都寫好,都是隻有上聯沒有下聯。下聯等店鋪開張,靜候有緣人來解出這三副千古絕對。
“東家,咱們店的招牌要叫什麼?”
葉小釵一問出口,梁川悠悠地在店裡踱了幾步,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晃悠到那窗台下,背過身去,抬起頭,背著手,陽光照進屋內,日光下的梁川好似會發光一般,這個梁川特彆喜歡的裝逼姿勢。
梁川說道:“我一直夢想到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去看看,萬裡征途,終會到達,就叫‘萬達’吧。”
“萬達?”
“沒錯,就是萬達,這兩個字你可得寫大氣一點,這是咱們的招牌,其他的都能隨意一點,這兩個字不行!”梁川心裡一陣偷笑,唉,勉為其難,就先借用一下後人的商號吧。“小釵,你寫好以後,去買四塊紅布,這三副對聯還有這個招牌蓋起來。等開張儀式上,咱們再來掀紅蓋頭。對了,家裡還有一幅猛虎下山圖,拿過來,掛在店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