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肉據說是會上癮的,這對動物來說不知道會不會適用。
鳳英的嘴已經啞了,她想使勁地喊,卻喊不出任何的聲音。
“畜生,看這裡。”梁川對著老虎大喝一聲,想將老虎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沒想到這頭巨大的畜生不為所動,還是朝著鳳英逼過去,鳳英直接被嚇暈了, 何保正站在後麵更是睚眥欲裂,卻幫不了什麼忙。
梁川左手掄起大斧,憋足了力氣朝老虎,對著老虎甩了過去,直接將手斧當飛斧來使。大斧在空中翻轉著,劃過一道黑色的弧線,速度猶如電光火石,連這頭山林之王也沒來得及避開,老虎的左前軀被大斧豁開了一個口子斧子飛了出去,插進泥地裡。
大股的鮮血從老虎的傷口中噴湧而出,原來黑黃條紋還有些許白色相間的毛皮上,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
這頭猛獸沒想到在這一畝三分地裡,竟然還有卑微的動物敢挑戰它的尊嚴,虎嘴咧開朝著梁川咆哮了一聲,這巨響猶如山穀裡在炸山取石,晴天的霹靂一般,震得梁川的耳膜呼呼直響。
“對了,那胖女人的肉不好吃,我天天鍛煉,來吃我的肉。”梁川左手從腰間抽出一砍竹子用的小柴刀,配合著右手的大斧子,擺開架式,和這頭大蟲對峙著。
大蟲可沒時間跟梁川瞎耗,兩個強壯的前爪往地下一按,渾身的肌肉一同發力,瞬間就朝梁川的位置撲了過來。
梁川原本與這頭畜生之間還間著七八米的距離,沒想到這頭大蟲沒靠著助跑,就是一跳,竟跳到了自己的跟前,虎爪在空中一掃。梁川的背後被驚出一身冷汗,身子隻能下意識地彎下來,往邊上一滾,一陣虎爪拂過的勁風從耳邊刮過。
大蟲一擊不成,掃到了梁川背後的一棵青綠的毛竹上,啪的一聲,那棵毛竹竟然被大蟲一擊掃斷,竹子嘩嘩地就倒了下來,倒向梁川滾出去的另一邊。
梁川的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這一擊要是拍在自己的腦袋上,那不是像拍西瓜一樣,應聲而碎?
大蟲一擊不成,更加暴跳,吼了一聲,又震得地動山搖,撲在地上,朝著梁川的位置一掀,想掀翻梁川。梁川右手舉斧,順勢朝掀過來的虎爪一劈,畜生就是畜生,竟然想與大斧硬碰硬硬抗下來。
鳳英被這一聲巨吼給震醒了,可是她哪敢起身,眼睛悄悄張開一個小縫,隻見梁川竟然和大蟲在搏鬥,嚇得趕緊閉上眼睛倒在地上裝死。
斧子在梁川巨力的揮舞下,直直地劈進了這隻大中心的左爪,嵌進了肉裡,大蟲一聲哀號,舉起右爪竟然試圖撓掉這柄斧子。梁川抓住個機會,先是抽回斧子,左手的柴刀再往上一撩,又重重地給右爪劃了一刀。
電光火石之間,一斧一刀,重創了這頭猛獸。大蟲兩個前爪按在地上,吃疼又不得不按在地上,嘴裡已沒了剛初的虎嘯山林的霸氣,隻剩下了吃疼的嗚咽。眼睛看著梁川手裡的兩個利器,不敢再上前來。
梁川一看大喜道:“小畜生,你也知道怕了吧,讓你再威風,老子晚上就要有虎鞭泡酒啦!”
大蟲看到梁川眼裡閃過的厲色,他強它就弱,氣勢完全處於了下風,再看看梁川手裡還在滴血的斧子柴刀,翻身背著梁川準備往山林裡溜掉。
梁川哪裡可能讓它再跑了,這畜生可是渾身是寶啊,而且據說隻要宰了它,官府懸賞三百兩銀子。。那都是錢啊!一想到錢梁川可以說是殺紅了眼,六親不認了。
梁川扔下手頭的武器,腳下力度爆開,在泥裡踩出了一個深坑,暴射擊出去,一躍之間竟然追上了這頭猛獸。雙手揪住了它的虎尾,虎尾三尺有餘,梁川雙手緊緊地箍住,就像抓住拔河的繩子,絲毫不敢鬆懈。
大蟲想跑,沒想到這個人竟還追了上來,虎尾被緊緊地扯住了,往前動彈不得。輕吼了一聲,翻身過來又準備去掃梁川。梁川早已摸透了這老虎的攻擊模式,也就那虎爪會掃人,於是早有準備,後撤小半步,開了一個馬步,然後腰下一用力,竟然將這隻大蟲掄了起來,掄飛砸向了一旁的竹樹上。
自己追身上去,騎到虎背上,一手揪住大蟲頭頂的花皮,往泥地裡按了下去,另一隻手掄起缽兒大的拳頭,朝大蟲的門麵上隻顧亂砸。雨點一般的拳頭朝著虎頭傾瀉而下,拳拳用儘了生平的力氣。剛打的時候,老虎吃疼,還會亂吼掙紮,到後麵被得口鼻耳鮮血漫灌,就隻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到最後,大蟲紋絲不動,梁川一看大蟲已經死透了,自己趴在它身上隻顧喘氣,渾身酥軟,已提不起半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