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什麼,就說這歌興化一個姑娘唱的,唱的還不錯,這個姑娘幾次差人到我府上與我切磋詞曲。貴人說想一睹佳人風采,我唱曲子是不行了,嗓子吆喝兩聲還行,唱給貴人聽那是汙了貴人的金耳,沒辦法我隻能來找沈姑娘了。”
說完梁川轉身看向沈玉貞,這個角度正好背對著所有人,梁川不經意地做了一個鬼臉,又朝沈玉貞放了一個電。
沈玉貞氣得銀牙猛銼,恨不得吞了這個浪子。
幾個人此時正豎著耳朵聽梁川講這個貴人的事,多了解一分,日後投其所好,不致於病急亂投醫。
“貴人最後說,什麼時候要見見這個姑娘,他也很喜歡唱曲。”梁川笑道。
呂師爺問道:“這貴人沒說什麼其他的了嗎?”
梁川更不答話,自顧自說道:“我今日正好又偶得一曲,正值今日高朋滿座,諸位不妨替我品鑒品鑒,沈姑娘你多次上門求歌,想必也是為了這曲子,你且聽聽,這一曲新詞如何?”
幾個人都知道梁川會唱曲子,他不讓姑娘唱,倒自己要唱,唱就唱吧,這小子現在可得罪不起呀。
“沈姑娘可否借琴與我。。”
沈玉貞不知道梁川在講的什麼,但是她明白,梁川是在幫自己解圍,無奈還是拿來自己的胡琴,遞與梁川。
“謝謝。”梁川撫摸胡琴,晚上酒意微酣儘興不已,冷眼旁邊人間百態冷暖情仇,自己做作做為無人理會人,眾人竭力阿諛一個莫須有高不可及的人,這青樓裡勾心鬥角爾愚我詐心機似海,到頭來唯獨這個沈玉貞,出淤泥而不染。梁川既是想放聲大哭又想放聲大笑,笑這些勢利之徒有眼無珠,笑心機之輩趨炎附勢,萬千感慨湧到心頭讓他熱血激蕩不已,手摸著那把胡琴,是的就是它了。
“滄海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儘 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 一襟晚照
啦 - - - 啦 - - -”
初見他齷齪不堪,再見他一琴在手,整個江湖好像都入不了這個彈琴人的法眼,略顯粗糙的嗓音讓曲中的滄桑猶如過眼雲煙般明朗起來來。梁川隻晚是翻唱著彆人的歌,可是他不知他的歌帶給精通音律的沈玉貞多大驚喜,這個曲子“宮、商、角、徵、羽”的五音排序,演化成旋律起伏、朗朗上口的小調,再配上豪情滿懷、氣蓋雲天的歌詞,一種身在高處、心卻坦然的強大氣場撲麵而來,若說梁川是肖小登徒浪子,他唱得出這種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