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臉上寫著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初一,看得李初一渾身不自在。李初一冷冷地問道:“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嘖嘖,老李我一直以為你就四肢發達,頭腦可能會相對簡單,沒想到你這腦子這麼好使,你真的是在軍隊裡隻是一個小兵嗎,不至於吧,能文能武再怎麼不濟也能混個一官半職,是不是你這張嘴得罪人了?”梁川的嘴叨叨個不停,完全沒注意到李初一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
“他們破解不了你的兵陣,絕對不會再與咱們硬拚,敵人不管做什麼,咱們隻需按兵不動。”
“我知道了。”
村子外的陷阱戰鬥結束後將死屍全部搬了出來,陷阱上麵又蓋上一層浮土,這玩意隻要你沒有分布圖,你還是找不到。再到這個地方,隻能記得這裡隱約好像有個陷阱,卻不能確定,在戰場上猶豫就意味著死亡,不過不猶豫又他娘的會掉陷阱裡。
梁川這次不想主動出擊,也不想與山民們交戰,他吩咐各組守好各自的村子,村民們全部集中到安全之處,嚴令各組無論山民用什麼誘敵之計,也絕對不能追擊,隻有當他們越過陷阱殺進村子肆虐的時候,才能擊殺他們。
成管大隊因為上一戰整整損失了兩隊的大好青年,三個中隊隻能再次整編,將人數不足的隊伍打散,隊員分配到其他的隊伍裡,現在不缺裝備,隻缺人手,少一個對梁川來說都是不小的損失。
山民們下山了。
遠遠地望去隻有幾個人,梁川接到哨崗的報信後立即趕到村口。這一次山民顯得相當的有‘誠意’,聊聊數人看上去就像真的是來單挑的一樣。
梁川心裡冷笑一聲,其他人都沒有帶過來,明顯是將兵力重點放在其他的地方,這更讓他堅信了李初一的分析,肯定是分兵去攻打其他的地方了。
“傳令下去,讓富貴和金山守好各自的村子,沒我的命令千萬不能來增援,我擔心山民可能不打何麓,去打他們兩個村子了。”
山民兩個頭目都來了,沒有看到那個瘸子。林居一馬當先走出陣來,他清楚村口有陷阱,所以他並沒有靠得太近,距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隔空喊道:“我聽聞何麓有位打虎英雄梁川,是近年不出世的英雄好漢,我們都是被官府逼得走投無路的窮苦子弟,咱們本是一衣帶水的鄉鄰,你既然擋我去路,那我們彆枉送鄉民姓民,出來鬥個你死我活,其他的全憑天意!”
梁川叫來何大力:“你提著我的斧子出去,也彆說話,更彆跟他打鬥,如果真要打,你就馬上跑回來,還記得地上陷阱的位置吧。”
何大力點點鬥,接過梁川的斧子,他看梁川拿著輕鬆寫意,以為重量不重,誰知手上一沉,差點沒砸到自己的腳背上。
“拿得動不?”
“拿得動,揮不了幾下。”何大力的臉有點發燙,不好意思地說道。
“記住我說話的話沒,等下還要當心冷箭。”梁川多加了一句。
何大力人長得憨憨的,一副老實相,倒是人孔武有力,梁川的樣貌熟悉的人又不多,彆人認他大多還是靠那柄斧子。
林居手裡拿著一根樸刀,對著走出來的‘梁川’大喝,嘴裡先是把梁川數落了一通,說梁川與朝庭助紂為虐,他們被稅吏逼得落草為寇雲雲,說得義正辭嚴。可是任憑他怎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對麵的‘梁川’就是一聲不吭,提著兩柄大斧子死死地盯著他。
梁川冷笑,你當你是大魏司徒王朗嗎,憑一張嘴就想收了老子?梁川搬出李成福‘借’給他的那架弩,悄悄摸到一座小土山之後,看著山路上還在朝假梁川一頓亂噴的林居,豎起瞄準的望山,此去相隔三四十米,梁川心想,送你一個大禮!
梁川手頭有的弩箭不多,所以平時他自己訓練射完的箭都要收回來,他搭起一支箭,對準林居狠狠地扣下了扳機。利箭破空而去,直追在空地中間的林居。
林居說是要與梁川單挑,可是梁川徒手都能打死猛虎,那兩斧子光看都極具威懾力,所以今天還是靠著一張嘴在打嘴炮。林居也沒想到這個真梁川竟然搞偷襲!弩箭嗖的一聲直插林居的胸膛!林居長期在山林中活動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眼角瞄到不對勁,立即翻身滾向一邊,弩箭與他擦身而過!
“言而無信的小人!你竟敢暗箭傷人!”林居諒他脾氣比林裔要好,可是這時也是肝火上頭,還耍什麼嘴炮,當著自己這麼多小弟的麵,這麵子往哪麵放?林居氣得嘴裡哇哇叫,提著樸刀直取假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