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著長大的好白菜,就被彆人家的豬拱了,他這個看園子的能高興嗎。
“老爺,何麓的梁川登門造訪,現在門外侯著。”
鄭家正廳裡,左邊坐著一個男青年,細眉眼薄嘴唇,有點尖嘴猴腮的模樣,坐在那張椅子上怎麼也不安分,身子不動不痛快。對麵坐的人,紋絲不動,臉上掛著千年的寒冰,與對麵的坐立不安形成鮮明對比,正是鄭若縈。
“他來做甚?讓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鄭益謙嘴角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女兒的婚事又拖了一年,全賴這個泥腿子。正碰到今天這好日子,難不成他故意又來攪局不成?
梁川都走到廳口了,人在門外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娘的還不待見,索性自己提著糖罐就走了進去。
“鄭老爺,小子給您請安了。”梁川一臉桀驁地走進正廳,看著鄭若縈邊上那個空著的椅子,也不等鄭益謙說話,一屁股坐了下去。
鄭若縈原來兩眼空洞,一絲神彩也沒有,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尊木雕的人像一樣。
直到這個男人走了進來,好像回自己家一樣,屁股大大方方地就坐了下來。
“你來啦。”
一句話裡有深情,有期許,兩眼之中迸出了火苗,那樣的炙熱,那樣地強烈。
她禁不住站了起來,梁川朝椅子努努嘴,示意她坐下來。
對麵這個年輕人看梁川進來有點不明所以,但是一看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與自己的未婚妻勾勾搭搭,原來就捺不住的性子更是一股無名邪火爆然而起:“哪裡的來的遊魂敢到我老丈。。我鄭老爺家撒波!”
說完這個年輕人站起來,擼起自己的袖子就要找梁川乾仗。梁川輕輕瞟了他一眼,那手臂纖細,禁不住笑了一聲。這怕不是哪裡來的二世祖,橫慣了吧這鳥樣也敢找人單挑。
鄭益謙一看梁川的身板,再瞅瞅這個自己準女婿的小體格,挨梁川一拳那不得把命給交待了?
“都住手!”鄭益謙氣得胡子都吹起來了,對著梁川說道:“梁川你來做甚?還來做甚?”
鄭益謙從來都對梁川沒有好感,甚至當著自己妹夫鄭祖亮的麵也毫不掩飾這種感情。今天話裡帶著衝意,更是直接。
梁川也明白這老大爺為什麼看自己不順眼,不怒不嗔地說道:“鄭老爺,大小姐與小子先前簽了張契,那數目還挺大的,忙活了一年總算能還上了,否則我砸鍋賣鐵給大小姐賣身當牛做馬,怕是也得吃官咯。”
鄭若縈一聽梁川這沒心肺的話,俏臉上突然綻放了如春花般的笑容,幾天來她的心猶如墜落到了穀底,她也沒想到她還能笑得出來:“你真做出來了?”
梁川偷偷朝她放了一個電,然後轉向鄭老爺繼續說道:“這是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完,梁川把那兩罐子糖推了出去,老蔡心領神會,利索地走了過來,提起兩個罐子走到鄭益謙邊上。
“這是我與大小姐當初賭下的,北岸的一百多畝甘蔗地大小姐種得不容易,約定好的做成砂糖,老爺您嘗嘗味道正不正?”
鄭益謙原來隻當自己的女兒被人騙了,然後聯合起來騙自己,現在看到梁川竟然真的提著砂糖來了,看著那兩個罐子,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
“蔡管家勞煩你把瓷罐打開,給鄭老爺品鑒一下。”
老蔡把大罐子先打開,裡麵滿滿的一罐紅糖,鄭益謙看見了心都抽了一下。
再把小罐的白瓷罐打開,鄭益謙看到那些自己都不曾看到的潔白的砂糖,呼吸都紊亂了。
他捏了一小揪紅糖,先是聞了聞,一股子香味十分濃鬱,手上能清晰地感覺那砂糖的顆粒感。放到嘴裡嘗了嘗,與當初自己妹夫送給自己的糖口感無異!而且品質更加醇正,隻有香甜味,並無其他雜味,明顯比妹夫送自己的還要好上幾分!
鄭益謙終於不淡定了。
那個上門提親的小年輕也覺察了這事好像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眼見這將要到手的鄭家萬貫家財還有冰山美人兒都到嘴邊了,竄出來一個孤魂野鬼就要虎口奪食。
這年輕人當場就急了:“鄭老爺,這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