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被人下套(1 / 2)

蕩宋 賊大膽 6739 字 3個月前

“彆這副醉生夢死的熊樣,白天是用來打拚的,美酒等晚上再喝,仔細收拾收拾,今天我剛來,晚上我叫上弘逸大師,還有一個朋友,晚上咱們四個人好好喝一盅。”

要死要活要是能解決問題那世上就沒有煩惱了,男人麵對問題應該迎難而上,而不是自怨自艾一味地逃避。

同行的競爭而已,又不是什麼刀架在脖子上逼著去上吊,開門做生意就是彆人的虎口裡搶食,彆人豈會白白地把錢拱手相讓?競爭是必不可少的,生意之道自古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勾當,就是做慈善那還有個競爭,生意哪裡可能拱手送上門的。

“兄弟哥哥這祖業可就全靠你了,我跟我老爹想了幾天一點法兒都沒有,尋死的心都有了,一家老小可是指著這門勾當討碗飯吃,實在是走抬無路,天要亡我!”

天下沒有老天爺亡誰的道理,隻有固步自專封自己不爭氣的理兒。大路朝天各走兩邊,說白了印刷這門生意你做得那彆人就做不得?

梁川實在是反感這鳥人這副孬樣,多說無益自己便回來了。

店裡已經收拾妥當,一桌子的菜肴乾淨而誘人,有菜有肉,興化靠山吃山,山筍香菇大快朵頤,清源靠海吃海,山珍倒是也有,隻是海味占了半道桌子,菜色還不是以前常吃的菜色。

“咦,玉貞這手藝怎麼突然變了?”

“東家這是我娘做的,玉貞姐一個人太辛苦了,我乾脆就讓我娘來幫廚了,她有個差事不至於在家裡閒得慌。”

趙小品倒是個孝順之人,他自己跟著趙發達也知道不知何時是個出頭之日,索性自己起了個灶子,拉起一幫人馬自己開乾。

發家的本錢說來倒也是一樁緣份,梁川教會了他砌新節柴灶的手藝,在他的手上是人見人愛,泉州府十裡八鄉走到哪裡就沒有一個說他一個不字,每個家砌完一孔新砌,不得緊工錢得算到位,還要拿出家底好酒好菜款待人家一番!

趙小品的母親做飯掃洗的粗活做得十分的到位,螺城的男兒好手藝,螺城的女人更是無雙,品性賢良任勞任怨。趙母做完之後就回自己的租房,不會多嘴更不會多事,逢人總是一臉笑吟吟的,大家一來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人。

趙小品一不嗜賭,二不淫邪,攢下一分錢總是拿一半給自己的老娘,剩下的一半自己攢起來。

灶這種東西幾乎是每個家庭都不必不可少的工具,大戶人家每年燒柴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對他們來說,他們更需要這個東西,花一筆小錢就能省下一大筆經濟效益,哪個家庭不願意呢。

趙小品的第一桶金就是靠這個簡單的小工程攢下來的,僅僅是一年的工夫,他手底下就有十幾號工人,個個都是螺城帶出來的優秀師傅,手藝自然沒得說,關鍵他們個個也是走投無路之人,趙小品給了他們一個生機,個個都是感恩戴德。

人不缺錦上添花,需要的就是錦上添花之人。啟動的資金有了,後麵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弘逸大和尚一聽說梁川回來了,心裡那個高興,梁川略施小計,一個臘月月台寺的香火連綿不絕,現在寺裡收到的香火錢先是把月台寺的門麵整飭了一遍,牌匾換了麵鎏金大漆氣派大匾,兩扇木門門板換了上好的杉木大板,刷著朱紅大漆。

這個大善人可算回來了,月台寺一個香火幾乎快斷絕的寺廟,因為小小的事跡也變得門庭若市,連佛祖都要對梁川答謝。

現在已經著給大雄寶殿進行修葺,大殿之內的佛像每一尊都用金漆全部粉飾一遍,金光佛氣,隻是最為神奇的那尊羅漢像則還是那些羅漢像,散發著濃濃而悠久的古樸氣息,這尊羅漢像現在是月台寺的招牌了,刷成新的佛像了,那誰還來上香?

寺裡往後麵又添置了一塊地,講錢太過於粗俗,信眾們對於佛祖的尊眾主動‘捐’了出來,這些原來是破敗的民居,所以地價並不算高,弘逸打算擴大月台寺的規模,至少目前錢不再是問題了。

這個也是梁川跟他說過的,寺廟沒有其他的產業,要麼買些田產,要麼買些地產房產,日後要是再走下坡路了,賣賣地還是可以撐過一時的。

“三郎旬月不見,春光滿麵,想必是家中事事順意,獨樂樂豈不如眾樂樂?”

生孩子的事情大和尚,怎麼的?你也想一起樂樂?

阿彌陀佛!

弘逸和尚的嘴特彆能說,一個春節為清源城的富豪或為先人做法事,或為後人祈福,做了多場法事法會,有了羅漢的傳說加上弘逸和尚那張能肉白骨活死人的利嘴,上來就是各種讖語禪機,深奧的佛理佛論,然後又講了許多玄而又玄的傳說故事,引導人們禮佛向善,就是十世屠豬宰羊的凶悍之輩也給你感化得禮佛向善痛哭流涕!

這些大戶人家錢不缺,缺的是精神上的陶治,他們需要的是有人在精神層麵上對他們來一番頓悟,對弘逸那是竭儘之禮遇。

人靠衣裝,佛靠嘴炮,這大和尚裝起來,那可真是佛光萬丈,說得這些從良恨晚的大戶商賈人家恨不能當場剃度,跟在弘逸法師身後每天青燈古佛常伴佛祖左右。世人哪裡會想到,這大和尚一轉頭這美食狗肉穿腸就過!

梁川家又打牙祭!

弘逸和尚來得最早,占了一個好位置,手上的筷子雖然沒有動手,但是拿在手上就沒有放下來過!梁川叫來鄭若縈,鄭若縈上次來就瞧見了這大和尚,跟著眾人一起吃羊肉,現在酒桌上又看到他,雖然心中毛行的,但是卻一點都不意外。

弘逸瞧見鄭若縈,他好酒好美食獨獨不貪女色,至今都是元陽之身。這個女人他也知道,不是梁川的妻妾,現在卻住到梁川的店裡,梁川的發妻至今沒見到,肯定是放在老家,顯是家中旌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隻是拿梁川打趣道:“難怪三郎這麼高興,原來金屋藏著佳人。”

畢照升最後姍姍來遲,一桌人好不奇怪。一個女人一個和尚,一個知識分子,還有一個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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