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是不是還有一會手下,個個武藝高強,人數還不少?”尉遲添看了看秦京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這個可問倒梁川了,自己是有一幫手下,正在鳳山種地呢,不知道尉遲問的是鳳山的這些人兄弟還是昨天夜裡火拚的那幫黑衣人?
既然要保持神秘感,梁川還是沒有完全說明清楚,而是順坡下驢說道:“是有那麼一幫兄弟,怎麼啦?”
梁川說得含糊,兩個人可是聽得真切,這個老三親口承認的事情還會有假,這誓言剛剛發過的呢,難怪老三底氣那麼硬,見誰都敢插一杠子,果然是背後有人。既然他不想明說,也不好多問,兩個人心裡有個數就行了。
“怪不得董青山那廝在你這裡吃了大虧,是要給這小子長得記性,否則他快騎到我們哥倆頭上拉屎了!”
尉遲添應該也是很不待見這個叫董青山的,說到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嘴裡的鋼牙快要磨碎了。
秦京咳了一下,說道:“大哥何必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現在他再不自己掂量掂量,有的是人收了他!”
“以後他要再來騷擾我,兩位大哥可要替我主持公道。”
尉遲添冷笑道:“他敢!老子頭一個鞭死他!”
秦京補充了一句說道:“三郎你以後在清源要小心兩夥人,一夥是清源港口的那些個勞工,一夥呢則是清源堂的。。清源堂的現在你大可不必擔心,不過必要忍讓還是要有,我們那些小弟比較要強。。”
梁川頭一次聽說要小心那些勞工,便留了個心眼,說道:“那些勞工有什麼可怕的?”
秦京眼神正視著梁川說道:“這些勞工說是散兵遊勇不為過,幾千號人山頭林立各自為政簡直是一盤散沙,江上還有四大水霸也是各自為政,若是能擰成一股繩倒是一個不可小視的勢力,江上岸上又分幫分派,一塊好肉一群人搶著吃。港口上經常你稱王後我稱霸,今天還是筍江一霸明天可能屍身就被官府張榜認領了,極為殘酷。清源所有的富貴都是拜這個碼頭港口所賜,所以這個地方連我們清源堂都無法染指,港口自成天地,入了街巷歸我們管。”
“港口我見過,這些人不是都挺本分的,怎麼會鬨得這麼凶?”
尉遲臉上浮起一絲無奈地說道:“那是因為你知道它背後鎮著的是哪座大山,水麵看著是很平靜,水下就暗流湧動了。港口的老大之所以天天換,一有不對勁的苗頭立馬就被威遠樓鏟了,它絕對不允許清源港口這個聚寶盆出現一點點的亂子!”
“威遠樓?”梁川心想,這又是什麼江湖組織,這麼大的能耐,竟然能掌控大宋東南之命脈!
秦京輕聲說道:“威遠樓是泉州州署的所在。。”
秦京說得輕描淡寫聽在梁川的耳朵裡卻是旱地驚雷,這就是了。這平靜的江麵上曾經得是多少腥風血雨才換到的和平,官府的手段得多殘酷才能讓這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不敢造次,一句簡單的水麵平靜,來之斷然不易,不用金剛雷霆之手段壓不住這些牛鬼蛇神。
“謝謝兩位哥哥好心提點,小弟一點當心。”
“時侯也不早了,堂主還在等我們倆回去複命令,三郎以後你就安心做你的買賣,再也不有人來打攪你了。出了什麼事兩位哥哥的清源堂給你撐腰,在清源這一畝三分地,就算了是威遠樓也給幾分薄麵的。”
“那就多謝兩位哥哥啦。”
梁川咧嘴笑了笑,昨天還拿著斧頭喊打喊殺, 今天坐下來就是兄弟了,這就是社會,真讓琢磨不透啊。其他的不講,清源堂是否真心實意他不知道,至少這兩個一起曾經坐過大獄的兄弟人是真的不錯,以後在清源就算是可以落腳了。
梁川拿竹筐裝了一些老何帶來的山貨,用陶罐裝了一些泡菜讓兩人帶走,這些雖不值錢,可是禮輕情義重,兩人便也不推辭,收下便走了。
梁川叫來招弟:“快去你老丈人那報一下信,就說以後大膽搞,清源堂這邊我已經擺平了,咱們那個針的產量是不是往上推一推?”
現在的針一到他們店裡就被人一掃而空,每天幾百根的針根本供不應求,一個人隨便都能買個幾十根,沒有其他的,這針質量上乘而且用起來極為方便,極受市場歡迎啊。梁川也知道按大宋人的創造力,不久仿製品就要出現在市場上了,質量可能不一樣,但是一樣好有啊,這第一桶金不賺的話,虧大了。
“三哥你說什麼呢,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梁川嘴上說不是,臉上樂開了花,興衝衝地往方婉家奔去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