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龍無首隻有慘遭屠戮更不說這些烏合之眾老大已經被梁川拿下了,兩個看住大胡大強盜頭子,其他的契丹人在耶律重光還有梁川的帶領之下朝著其他的強盜衝殺了過去,就像一道洪流衝過河道邊的泥沙,一盤散沙一觸即潰,有的直接投降,有的跑得快,跑進山林子裡再也不見了。
耶律重光騎著大胡子的馬,策馬揚鞭飛快地就趕上了前麵載著箱子的馬車,幾個押送馬車的嘍囉要跑,均被耶律重光一一砍倒。遼國人在馬上得天下,果然名不虛傳。
梁川追趕而至,看著地上幾具屍體,還有一馬車的箱子,好奇之下讓耶律罕打開箱子,箱子裡整整齊齊的竟然都是銀子!這些馬蹄銀少說都有大幾千兩,還有地契房契借據欠條金銀等放在一個箱子裡,不計其數。
耶律重光手下這些契丹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呼吸都有點急促了。梁川立即吩咐眾人將箱子封箱合上,這些是高老頭,也就是高純和高乾的東西,自己拿了他們的東西,這事還能善了?彆說救了他老爹,奪人錢財等於殺人父母,換誰都不肯答應。
“耶律罕你押著馬車回永昌客棧,這會高純應該就帶人到了,順便將高老爺子一齊帶回去,記住,箱子不能再打開,否則會引火燒身!”梁川一臉嚴肅地對耶律罕說道,讓這小子去做這事梁川才會放心。
耶律罕點點頭,知道梁川把這事交給自己是信任自己,便調轉馬頭啟程返回豐州。
兩個人將大胡子押了過來,大胡子剛剛被耶律重光從馬上扔了下來,肋骨斷了幾根,一開嘴嘴裡的血水就流了出來,看著完全沒一絲在馬上的威風。
梁川一把抓起大胡的頭,喝道:“我隻說一次,帶我去你的山寨匪窩,到了就放了你,否則等會我先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然後把你再送給官府!”
大胡子看著梁川一眾手下那一臉桀驁的神情,充滿了無助與恐懼,什麼時候泉州府境內有這一股勢力自己卻一無所知,以前也就清源堂還有港口上的水賊稱得上勢力,不料今天竟栽在這幫人手上!
這夥人今天一出手就直接滅了自己,剛剛那個奪自己馬的人的身手,還有梁川這種殺伐果斷的冷血氣質,一看就是手上沾了無數的鮮血能練就的氣場,他毫不懷疑梁川是在與他開玩笑,如果自己不說,梁川絕對當場就剮了他。
“我帶你們去。”大胡子心如死灰,自己看了一下,許多手下也被這個年輕人抓在手上,自己不講不代表自己那些軟骨頭的手下會這麼忠肝義膽,遲早也會將山寨的位置供出來。眼下隻能寄希望於梁川能信守承諾,真的將他放了。這個便宜不能讓手下給占了,否則自己沒用利用價值就是死路一條了。
有宋一代是我國兩千年封建王朝最為富裕最為相對安定和平的年代,糧食的價格極低商品貨物極為充足,可是就這麼一個年代,還是到處充斥著強盜山匪,平靜的水麵下暗流湧動,興化有賊,泉州有賊,更彆說川滇貴甘陝邊郡那些鳥不拉屎吃都吃不飽的地方了,遍地群盜流民四起,其他的朝代呢?梁川不敢去想象。
大胡子的賊窩位於豐州螺城與興化三地交界地帶的群山之中,山道崎嶇路途坎坷,這裡又是三地的交界地帶是行政權力上最麻煩的三不管交叉地帶,三個地方的官府都將此地的緝盜任務推脫到其他兩縣身上,時間久了,盜賊知道這了個地方的妙處,便嘯聚山林開始攔路搶劫的生意。
這個地方就像原始森林一樣,比大蜚山還僻靜,大蜚山前麵還有清源縣城,這裡方圓數幾十裡望去,隻有原始的荒涼與寂靜,沒有半毫人煙,要是沒有人帶路,絕對找不到大胡子的根據地。
大胡子領著梁川一行人,押著抓到的所有強盜,進入山林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山寨做得有模有樣,山門偏房正堂,周圍都是高大的樹乾砍成的柵欄,此刻空無一人,連放哨的人也沒有。
梁川看著這山寨口水快流下來了,想當初自己發家的第一桶金就是在大蜚山裡的山賊窩裡賺的,那一次讓自己蓋了一棟大宅子,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才開始走上人生的巔峰,否則自己還在和藝娘一起痛若的燒著炭每天去城裡賣炭呢。
這個山寨的規模比大蜚山的規模要大上四五倍,連哨樓都是那麼明目張膽,梁川仿佛已經看見這個山寨裡那數不清的金銀財寶了。
山寨的大門虛掩著,梁川一馬當先破門而入,耶律重光跟在後麵,耳畔突然聽到一聲犀利的嗡嗡之聲,是弓弩的聲音!
“小心!”耶律重光一把將梁川推開,梁川重重地砸在門牆之上。一支弩箭就釘在梁川剛剛站在的地方,箭尾還在嗡嗡作響。
梁川大怒,順著這隻箭的來勢一看,隻見一個老熟人端著一架弩正準備上第二支箭頭。
天下之大竟然有這麼巧的事,這個老熟人就是大蜚山的山賊頭子,那個被梁川傷了一條腿最後跑掉的‘老相好’!
這小子竟然陰魂不散,從大蜚山一案中活了下來,又在山民造反中逃脫,現在好死不死的,竟然又混到了這個強盜窩子裡來了,最後還讓自己碰上了!人生真是無處不相逢,這次就把該算的賬全部一次算清楚吧。
梁川對著耶律重光說道:“老光,讓兄弟們把這個山寨給我團團圍住,一隻蒼蠅也不能讓它飛走,特彆是這隻射我的大蒼蠅!”
耶律重光一聲令下,這些人熟練地就將這個山寨四麵可能逃脫的地方全都守了起來,幾個人看著那些強盜,整個山寨完全在掌控當中。
梁川冷笑了一聲,對著老朋友大喊道:“我以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