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這玩意不比弩箭,弩箭如果安全性不夠,就是箭道偏了一點,火藥出問題可是連自己人都能送上西天。
司方行道:“阿虎的火藥司爆了幾次,他們自己炮藥司都死了幾個人,威遠樓自己都怕了這於玩意,你說自己造的東西把自己給折騰死了,換誰也不敢直接拿上沙場去用是吧。”
淩虎有些苦澀的說道:“要是能避免提前爆炸,將火藥發射出去日後大宋就沒人再用弩箭了,隻要有火藥,便是十個遼國也是來多少人死多少人,燕雲十六州收複指日可待!”
梁川笑道:“提前爆炸的話將引信製作長一點便成了,太短了燒太快自然就爆得也快了,其實隻要你這火藥威力夠大,用的巧妙的話也是極大的殺器。”
淩虎眼睛霍的亮了起來,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拉著梁川的手,說道:“老弟看來你對火藥也頗有研究啊,改天到我那裡吃幾盞茶,幫哥哥看看這藥怎麼改進比較好!”
現在他們看梁川的身份可不一般,梁川知道這麼多無非是那位汴京來的朋友告訴他的,否則這些朝廷的秘密他一個平頭百姓如何能得知?
而事實並不是這樣。梁川是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優秀學生,雖然數理化的成績並不十分優越,可是基本的道理還是曉得的。
梁川心裡已經在盤算這火藥的用途了,天啊,這時代要是自己手頭有這種大殺器以後殺人越貨簡直不要太簡單,根本無從破案好不好,爆了連渣都不剩了,官府想查也沒辦法查到。
再看看淩虎這樣的人才,放在官府裡像草一樣自生自滅天天自怨自艾的,張口畢口就開始罵領導罵上級,哪個領導會待見這種人,要是能把他挖過來。。
高純突然說道:“對了,州府要咱們出人去劃他娘的龍舟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司方行啐了口,把碗往桌子上一摔道:“劃?還劃個蛋,這有個鳥好劃的,不就是陪太子爺讀書陪那幾個有錢大爺家的玩一玩嘛!”
梁川弱弱地問道:“什麼龍舟?”
高純說道:“你記得上次在筍江發生的溺水事件不,吳蒲兩家後來一直到州府找趙大人謝罪。”說到趙大人他不經意地瞄了梁川一眼,梁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眾人心裡看了梁川這表情都坐實了這小子背景不小。
高純接著說道:“這兩家自知教子無方罪孽深重,造成無辜的死難者屍沉筍江,他們打算在筍江之上舉辦一場龍舟大賽,一則祭奠屈子,二則祭奠這些死難的百姓,為自己積一點陰德,這種本是善事又能與民同樂,為死者超渡趙大人也就沒有反對,吳蒲兩家還拿出兩萬貫鈔作為這次賽龍舟的紅金,誰贏了就能拿走這錢。”
司方行道:“州裡麵也讓咱們這些官府中人出人組了一彪龍舟隊,人家吳蒲兩家早就將這水麵上所有艄公船夫全叫走了,自已辦的還要贏這個名頭,咱們的人雖然會一點水性可是怎麼跟這些討水吃飯的人來比?”
這兩家人出的血已經夠多了,還寫了兩張巨額的欠條在自己那裡呢,搞這活動是為了跟官府示好嗎,官民一家親,官民同樂?
梁川道:“趙大人是否要求你們一定要贏下這比賽?”
司方行鬱鬱寡歡地罵娘道:“趙大人隻說不能折了咱威遠樓的勢頭,這話說得還不夠明顯嗎,明擺著就是要咱隻許勝不許敗,跟人家怎麼比?這想一出是一出,好死不死的還讓我去管這檔子事,你說我一個港口的事頭都大了還沒料理清楚,還要管這檔子蠢事!
高純冷笑道:“吳家和蒲家這兩窩狗養的上次被趙大人差點一鍋炸了這才多久又開始撲騰了。”
說到這裡眾人又想直了當初的這件事,因為吳家和蒲家在清源的實力算得上頂尖大戶,竟在在威遠樓吃了暴虧,而那事的主謀這個梁川竟然安然無恙。。。這他娘的不是趙大人的朋友說出來都沒人會相信。四個人看著梁川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梁川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舒服,說道:“明天我也去瞧瞧這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