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光道:“知道,不就劃個甚勞子的龍舟嘛?”
梁川多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情報工作做得真他媽到位,自己想知道什麼他還真的都知道。把茶杯放下,緩緩說道:“去查查都有哪些地下盤口,下的賭注都有多大,我聽說這多賭檔錢莊都開了黑盤,這次咱們要狠狠地賺一筆。”
這錢是想賺就能賺的,耶律重光雖然不好賭但是他也知道,人家開賭場賭檔的人就沒有做虧本買賣的,指不定還讓人把錢賺走了!
他想勸勸梁川,人一旦走上了好賭這條路就難再回頭了,賭徒很瘋狂,賭徒的人生更瘋狂,他現在手裡頭捏著自己弟兄們三十幾條人命,拖家帶口加起來足有近百口的人命呢,這可不是一條光明大道。
耶律重光麵帶難色地道:“東家咱能不賭不嗎?”
梁川啐了他一口道:“賭個屁老子不賭!老子要做的是一本萬利的生意,這次你要好好上心,能不能給弟兄們再謀次福利就看你們的情報收集得到不到位了!”
耶律重光隻學會了察言觀色,可是還沒做到跟梁川同心同德的地步,梁川想什麼他還是猜不透,隻能問道:“東家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去搶。。這些賭檔?”
梁川一個大巴掌就蓋了過來,恨其不爭地罵他道:“搶你娘的賭檔,你記住你不是馬夫,咱們也不是山賊強盜,咱們是要做大事的,搶了豐州的賊窩隻是老天送到咱跟前當作咱們救人做善事的福報,咱們以前不會去坑搶拐騙以後更不會!”
耶律重光想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這次可不敢閃躲,挨著梁川一頓訓斥,可梁川的這些粗話聽在他一大老粗耳朵裡那比什麼好話都中聽啊,句句都是暖心窩子的好話,而不是那種委蛇繞圈的大虛話。
梁川這才接著說道:“從明兒起你給查清楚有多少盤口,每個盤口的賠率是多少,每天都要記清楚,有多少人下注了,一樣不少地都要記清楚!”
“記這些乾嘛?”
梁川屁股挪了挪,眼神裡充滿了堅定地說道:“要下注!”
耶律急得跳了起來,大逆不道地指著這個出耳反耳的大耳賊,一臉忠貞地指責道:“東家前一刻你還信誓旦旦地說好了不賭的嗎,這不是還賭嗎!天呐你光會說好話來訓我,你自己就是繞不出來,都說一天是賭鬼一輩子都是賭鬼,這路真走不得啊!”
“你指誰呢!”梁川的眼神瞬間泛起了殺氣,瞪著耶律說道:“你犯渾呢?下次再這麼沒大沒小的你看我打不死你!給老子坐下,你聽風就是雨了?你有沒有腦子?還是沒有耳朵?我說了不賭你聽不懂嗎?”
耶律重光訕訕地道:“那。。?”
梁川道:“這次咱們要押的是必勝的那隻龍舟隊!”
耶律重光一聽這話就瞬間懂了,腦子金光一點,笑了起來道:“東家你有內幕消息!”
“內幕消息沒有,隻能靠咱們這次自己努力了,這次的行動咱們要格外重視,當然了難度也是極大的,各項條件都對咱們不利,但是咱們要迎難而上創造條件,把一切不利的條件都消除掉, 然後製造咱們能勝利的機會!”
耶律重光聽他講得這麼玄乎都是廢話,隻是問了一句:“東家你打算押哪一隊勝?”
梁川脫口而出道:“當然是威遠樓隊勝,你以為我今天在校場忙了一天是圖什麼?”
耶律重光看著梁川哦了一聲。。心領神會,他一直以為東家的背景是朝廷,不是朝廷的背景打山賊的時候能那麼簡單調動那些捕快?不是朝廷的人能隨意出入校場?不是朝廷的人能想都不想就押在威遠樓那隊草雞隊嗎?
這時候的耶律重光感覺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話是聽不懂,誰讓人家想得太多,可是這看,自己還是有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