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娘在車裡說道:“三哥你不在時候。。我買了一些地。”
梁川道:“沒事,咱們現在有的是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你高興就行,不用跟我講。”
“對了,鄭姑娘怎麼樣了,你沒回去她也沒回去過,也不知道。。”
以前藝娘跟著梁川兩個人還住茅屋的時候藝娘就不喜歡鄭若縈,大概是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不可調和的矛盾,現在藝娘也有大宅子也有田產無數,回對想想這段經曆才覺有些可笑,男人嘛,你再拴著難道還能把他們綁起?還不如放他們自由去飛,飛累了自然就回來了。
怕什麼來什麼,梁川最擔心藝娘談論鄭若縈跟鄭若縈談論沈玉貞一樣,總有些扯不清的小九九,想到就頭疼,梁川轉移話題道:“他好著哩。對了老光讓你們去查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耶律重光手挽著馬韁,遲疑道:“東家就在這裡說了。。會不會。。?”
梁川道:“會什麼你是擔心藝娘會說出去嗎,這可是你們當家主母,這點眼力都沒有。”
耶律重光笑著認了個不是,說道:“東家神算還真讓小弟們查了不少的東西,吳家那一隊艄公裡麵有三個人原來就是在江上擺渡還害過渡客的性命,官府查得緊便藏了起來,大抵是沒錢了才去讓吳家請動作為隊員的。”
梁川道:“知道是哪幾個人嗎?把畫像給我拿來,等比賽那天我讓高純去拿人,少了三個人看他們還怎麼劃船!”
“畫像有的,到時候我讓耶律罕畫出來拿給東家。還有豐州的黃家,他們的隊員大多是自己的家丁還有莊戶,手腳是挺乾淨的,查不到什麼亂紀不法之事,可是我們查到他們與梅山村那一隊有些過節!”
梁川道:“什麼過節?”
“這黃家是豐州的土財主大員外,財大氣粗那梅山隊的都是當地的百姓,由保正牽頭組的龍舟隊,黃老爺看不起這些鄉巴佬所以也組了一隊。這天好久沒下雨了,現在又是莊稼要水的時候,兩家為中間一條灌溉的水渠引水之事打了好幾次還傷了幾個。官府出麵調停了幾次因為是村民之間自己的事,他們也懶得插手,後來索性就不管了,您看。。?”
梁川想了想道:“這還用得著我看?當然是裝成兩家的其中一家把這水渠趁著天黑給豁開,在兩家之間製造茅盾,讓他們再好好地打一場,最好打死打殘幾個,對了蒲家那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耶律重光難以啟齒,撓撓頭皮道:“這家人還真不好下手,也沒什麼重要的線索,就知道他們每天都要去碼頭邊上吃鹹肉飯,這些人口味真重。”
梁川笑道:“那就夠了,我還想說沒線索隻能來硬的,摸黑乾掉兩個昆侖奴,這樣更好,你們等比賽的前一天去那個飯檔子偷偷在飯裡下一斤巴豆,讓這些黑鬼好好中蹲一天茅坑,一斤巴豆足以讓他們第二天不打擺子都困難。”
耶律重光道:“那孫家的怎麼辦?”
梁川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事隻需他修書一封送給孫厚樸,這小子不會不給自己麵子。
“賠率呢?”
“大家還是看好吳蒲兩家,他們的賠率還是一如既往的低,倒是威遠樓的賠率快到一賠三十了,奶奶的,這次要是押了威遠樓勝可就發了大財咯。”
梁川道:“這賠率要是不變的話,等到十五那天你就讓兄弟們就把手頭的錢全拿出來湊一湊,各大盤口平均押上去,全押威遠樓勝,這錢咱們賺定了!”
馬車嘀嗒嘀嗒走了半天,顛得藝娘又想孕吐,終於耶律重光說道:“東家還有少奶奶,海邊到了。”
藝娘撩開帷簾,一股子清涼的海風迎麵撲來,讓人神清氣爽,風掠著衣角,吹撫著一頭青絲,一股子淡淡的鹹味,剛剛在車上折磨慘了,藝娘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海鳥不時的盤旋著,細白的砂子一望無際向天邊延伸過去,沙灘上還有美麗的貝殼,小螃蟹霸道地橫著走來走去,海水無比的湛藍,與天的顏色一樣,仿佛藍寶石一般,映襯著白雲一澄如先。連梁川都沒有見過這麼藍的海水,海浪拍打在沙灘上,留下雪白的泡沫,一浪接著一浪,海邊有不少的漁船,船身小小的,比不上那些載貨的寶船,還有許多一格一格像水田一般的鹽田,那可是官府的重要財富來源。
“太美了,這就是大海嗎!”藝娘看著海水喃喃地說道。
“是啊太美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大海。”梁川緊緊摟著藝娘,兩人並肩站在海邊看著這美景,他自己也感慨了起來。“這大概就是:‘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此愛翻山海,山海皆可平。’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