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專門挑僻靜之所,幽黑發暗的小巷,人跡罕至的街尾,還有方便排泄的便所旁邊,這些地方無人關注,武士們自侍身懷藝技,走這種路自是不怕。
夜黑風高殺人夜。
梁川準備下手了。
對象都是那些喝得不省人事的武士,要是精神的人梁川不會下手,生怕這些人反抗製造出太大的動靜,引來官府還有其他武士的注意。
醉酒的人防衛意識也相對薄弱,即便是反應過來遭受襲擊,酒精已經麻醉了,再沒有辦法構成什麼危脅。
梁川貓在黑暗中貓了半晌,身形與黑夜完全融為了一體。燈紅酒綠高潮之時有人散場,大部分還是沉緬於酒色之中。
一個身穿著紅色袍服的銼子武士從酒肆走了出來,腳下輕浮三步一顛,讓人生怕會倒在死地上死掉,旁邊的武士生怕他出意外想過來扶他,被他用酒瓶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頭上,其他閒雜人等儘皆諤然,所有人無不與這個瘋子保持距離,不再理會他。
梁川看著他獨自朝自己走來的身影,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細細,沒想到這個武士還是獨眼龍!
獨身龍罵罵咧咧地朝自己越走越近,梁川貼在牆邊就像靠在牆根休息一般。獨眼龍兩眼發暈,哪裡會在意牆邊還藏著一個人,邁著虛浮的步子走了過去。
待他過到自己前邊,梁川漫不經心地追了上去,化掌作刀,重重地擊打在了獨眼龍的後勁脖上,哢嚓一聲,勁椎骨應該是斷了,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梁川連忙裝作扶著獨眼龍走路的姿勢,拖著他往城外走,獨眼龍醉得不省人事,又挨了梁川致命一擊,嘴角的白沫都滴了下來,看著跟剛剛吐過一樣。
路上的人隻當是一個下人扶著喝醉的家主,沒人會在意。
梁川將他一直拖到了城外,照規矩還是先搜了搜他的身子,身上帶著不少的銅錢,全部笑納了。解掉他身上的那柄武士刀,梁川拔刀出來一看,寒光凜冽,竟是是一把不錯的良刀,當然也是笑納了。
然後將這個武士拖到樹林子裡,把臉打爛,身上又捅了幾個洞,扔下屍首不管了。
城外靠近海邊,又有一大片老林子,林子裡濕氣極重,白天看著都有一股子陰森詭異的氣氛,附近的人極少涉足這片林子,是個拋屍的好地方。
屍體已經讓自己破壞了,不久就會成為林子中的野獸還有蟲蟻的腹中餐,省得自己還要想著辦法處理屍體。
梁川解決掉一個武士,又返回到了神戶城中,準備再找另一個人下手。
這種手段雖然殘忍,可是殺的是這些拿武士刀的劊子手梁川心裡還是沒什麼芥蒂,這是在為民除害啊。
想想再過個兩百年,這些武士就會乘著小破船順流南下,一路燒殺搶掠,為禍東南一百多年倭亂就是這些雜碎的徒子徒孫搞出來的,自己下手的時候就毫不猶豫,自己隻是提前為江浙閩一帶的百姓報仇罷了,當然還有後麵係列的恩怨。
一個晚上的功夫,梁川悄悄刺殺了三名武士,都是身著光鮮有些地位的高級武士,光從他們身上的佩刀就能看出來,那精美的刀鞘,還有佩飾,這可比那些攔路搶劫的末流武士用的刀來得華麗得多了。
他們的刀都讓梁川收走了,屍首就全扔到那老林子裡,梁川還特意砍了些樹枝將屍首蓋了起來。
再過一段時間這片小林子就能成為武乾的墳場了,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再故意將大量死屍的現場暴露給平氏,那震動一定不小。
弁慶也回來了。
梁川看著他的臉色極為古怪。
梁川問他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弁慶道:“以後妓仃你去,打死我也不去了,狗男女在做那下流淫、穢之事看得我心煩意亂,哪裡能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淨是些汙言淫、語。”
梁川看著弁慶下體那碩大的帳篷,突然替他感到痛苦,和尚畢竟也是男人啊,更何況這個身體精壯的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