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回來對弁慶說道:“這兩個人隻會講日語,不知道是什麼來曆,你去溫泉邊上打聽打聽!”
弁慶估計這人也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否則出行儀式不會這麼隆重,他沒有猶豫就立即動身前去探聽了。
梁川本以為弁慶看到他們的苟且場景回來會更生氣,他看到男女行事都麵紅耳赤,看到這男男鬥劍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誰知弁慶一臉鄭重地回來了,說道:“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梁川疑惑地說道:“誰?”
弁慶麵沉如水地道:“平清盛!”
什麼,梁川坐在地上差點跳了起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個有龍陽之好的竟然是自己一直要殺的平清盛。
據說天皇沒有姓氏,為了保持他們一族血脈的純正,都是自產自銷,都是近親結合,幾十代下來遺傳問題開始出現地,難怪這些天皇的血脈後裔怎麼沒一個正常人。。?
梁川當機立斷,對著弁慶說道:“你收拾好行裝今天咱們就動手,不能再拖延了,真子你帶她先走,去奈良與關東交界咱們第一次進入關西的那個小村子等我,我自己去殺平氏!”
弁慶被梁川的勇武與果敢感染了,危難而重要的時刻這位家主從不會想著讓自己犯險,一個路上救的無關緊要的真子他都是優先考慮保護的對象,哪怕是讓自己保護真子先離去,這樣刺成的功率也低了很多,他是菩薩心腸嗎?
難道曆經這麼多險難不是為了刺殺嗎?
弁慶道:“我與你一道去刺殺吧,動完手兩個走得脫,一個人被追上了就隻能等死了。”
梁川笑道:“我自己一個反而好走脫,你快帶真子去奈良等我吧,難道我說的話開始不管用了嗎?”
梁川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一股子的威儀,臉上刻滿了不容質疑的決絕,弁慶感動得熱淚盈眶,哪裡是要自己好跑掉,分時是要自己與平氏同歸於儘視死如歸,都是借口完全是為了保全自己與真子吧。
弁慶解下了自己的長刀交與了梁川,這是源賴朝為他定製的太刀,刀鋒犀利吹毛立斷,是把絕世好刀,弁慶希望梁川能留下來防身。
梁川則是把自己的陌刀給了弁慶,讓他將自己的刀帶回去,弁慶號哭不止,這是何等的信任才會將自己的武器托負給彼此。
陌刀太沉重了,即便成功了帶著這幾十斤的武器絕對也跑不了多遠,不用這把武器對他自己來說是正確的。
弁慶與真子說了梁川的安排,真子眼淚漱漱地也下來了,朝著梁川叩了幾個頭,無以為報唯有磕頭。兩人出了廂房從山後的小路飛快地離去了。
梁川則是快速地換上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腰間還插著弁慶留給他的那把太刀,刀輕而鋒利,快刀殺人再合適不過了。
此時已經是夜深露重的時分了,這平清盛抱著與源賴朝一樣的心理,找男人都是偷偷摸摸生怕彆人撞見的樣子,連隨從也沒讓跟過來。
這太山寺又極為僻靜,不愧為幽會的好地方。
梁川摸到水池邊,一身黑隱藏在林子裡頭,此刻水池裡大戰正酣,兩男男正忘情地在欲海裡翻騰。梁川冷眼掃了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緩緩地抽出了長刀。
人算不如天算,刀鋒寒芒太盛,在月光下竟然反射了一下,那俊美的男子正騎在平盛清身上縱馬奔騰,刀光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什麼人!”這一聲雖然梁川完全聽不懂,可是再不懂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兩手握著太刀一躍而下,跳進了水池當中,劈頭就朝欲仙欲死的平清盛砍了下!
平清盛從天堂墜到地獄,嚇得麵色如土,一絲血色也沒有,那俊美的男子竟然悍不畏死地擋在了梁川前麵。梁川看這男人赤條條的,那話兒還耷拉在跨下,一個惡心,一刀先劈了這個男人。
正欲順手一刀也結果了平清盛,一股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梁川回身一躲,一把長槍插在了池壁上翁翁作響,援兵來了!一群人拈起弓朝梁川射了過來。
咫尺天涯就差了一刀,梁川隻能翻身跳出水池,往林林裡奔逃,他並沒有直接往關東的方向,而是與弁慶他們反方向而逃,否則追兵不消片刻便會追到弁慶與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