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的心劇烈地跳動著,眼睛四下張望,屋子裡好像有人。他走到門前咚咚咚敲門了幾下。門吱的一下打開了。
房子的主人皮膚有些淡黃,不像是原著民的樣子,情急之下,他用漢語問道:“請問這塊地的主人是你嗎?”
令人意外的是這個人也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回道:“是我的,怎麼?”他的態度不鹹不淡,至少不是熱情。
原來也是個漢人!這態度倒讓夏德海有些不爽,手摸上腰間的刀,被梁川一手按了下來。
梁川客氣地問道:“請問你這地裡種的是什麼菜?”
梁川自然不可能開門見山地跟人家說大哥我看上你家這地裡金貴的煙草了,多少錢你開個價吧,任何人一聽這話要不是精神病都會來個獅子大開口趁機撈一把。做生意講價就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把對方的貨損到一文不值的地步,然後自己再入手!
這主人笑出聲道:“這玩意不好吃,本以為能種些糧食出來,種了一年了一粒糧食也沒有產出來,奶奶的,那船整整走了半年,還是老子跟船拚了九條命從天邊遠的地方帶回來的。”
梁川心道肯定是就是從南美洲那地方帶來的了,果然是煙草,隻是這小子不識貨罷了,現在眾人都是一切向糧食看齊,其他的還是其次的。
也不怪當時的人,這遍地都是堪比黃金的香料,還有誰還去尋找其他經濟價值高的作物?除了糧食估計沒人對其他會有興趣了。
梁川哈著腰笑道:“大哥實不相瞞,我家這口子前幾天扯了兩片你這菜葉去家做菜,我吃了一口就吐了,她偏說這菜味新穎,今天還央著我帶她來再討一些菜葉,最好是能討一些種子。。”
主人嘴裡嘟囔著真是見鬼了什麼人都有,這連豬都不吃的粗葉子植物竟然有人覺得好吃?
“給你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得到這種子也不容易。。”
梁川示意夏德海掏出幾塊銅板,那主人一看才十幾個銅板,氣得嘴都歪了,道:“這些點就想打發了我?不賣!”
梁川也扭頭罵啊狗道:“你個饞嘴娘們誰讓你天天惦記著吃的,看看現在是人家不賣不是我不給你買,走走走!”說完就裝出一副欲走不理的架式。
那主人心知這菜就是某種沒用的野生植物,連作香料也沒辦法,那味兒太嗆人了,十幾個銅板怎麼也能算個錢,不賺白不賺,一看梁川要走,立即將梁川拉住道:“彆急啊,你看你家娘子想吃你就這麼不近人情,我也不是計較的人,錢拿來,我把種子給你!”
夏德海鄙夷地看了看這個人,將錢遞給了他,三個人跟著這個人進了屋子。
屋子裡一片昏暗,還彌漫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濃重臭味,讓人不禁皺眉。
主人在地上扒拉了半天,拉出一個竹筐子,裡麵有幾口袋子,筐上麵還有一根植的藤莖,梁川眼睛掃了一眼,心兒差點跳到嗓子眼。
冥冥之中老天爺待自己真是不薄啊,前腳才發現煙草,一進屋又看到寶貝,那筐上正纏一根地瓜藤呢!
地瓜是什麼作物想必不用梁川再多說了,這玩意在饑荒的年代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曆史上也不會大書特書,但是講這玩意改變了國人的飲食結構,那還是說得過去的。
梁川再一瞟,驚喜來得太突然,隻見那筐子裡歪七扭八正躺著幾枚風乾的紅辣椒,有些乾癟,應該是摘下來不少時間了。
那主人正找著煙草的種子,對地瓜藤還有紅椒熟視無睹,好像垃圾一樣扒拉到一旁,看也懶得看第二眼。。